听见这句话,赵愠想了好几种可能。可无论怎么猜测他都没想到:齐烬所说的事,竟然跟拍地有关。
“你让我退出海滩竞拍?”赵愠惊讶地攥着棒棒糖,一时间忘了往嘴里放。
可能是想让这个请求更能立住脚,齐烬难得展开解释:“那片海滩对我父母来说很重要。”
“怎么个重要法儿?”赵愠试探着问。
“那里是他们定情的地方。”齐烬说完,静静含了会儿棒棒糖。
作为儿子,想要拍下父母定情的海滩,这个要求怎么想怎么合理。返回G市的飞机上,赵愠再次拍胸脯保证:“你放心,那块海滩赵氏绝不插手。”
拍完胸脯,赵愠又想起来别的。
G市地产界,赵、孔、周三足鼎立。短短两三个月时间里,孔家和周家就相继出了事,要说完全是巧合,赵愠真不太相信。
“你说周家和孔家,究竟怎么回事?”赵愠碰碰齐烬胳膊。
齐烬往回收了收胳膊,拉开跟赵愠的距离:“我怎么知道。”
“呦,还躲呢?”赵愠挑眉,凑得更近,“亲都亲过了,总该给我个说法吧?”
齐烬没搭理他。
“或者说给个名分?”赵愠想了想,伸出两跟手指,“不管怎么说,你可把我初吻和次吻都拿了,独揽第一、第二两个名头,我要个名分不过分吧?”
“都说了,我只是想让你闭嘴。”齐烬声音依旧清冷,但他瞳孔里倒是没带冰碴儿。
不只是没带冰碴儿,他漆黑的眼底反而还起了丝波澜——不是生气时的那种平静下隐藏暗流的波澜,反而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面,被春风轻轻吹过,便跟着荡出小圈纹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