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珠半截腰悬空,被迫承受他近乎惩罚的吻,有种今夜会被他生吞了的错觉。
韩载确实想将身下的女子吞吃入腹,省得她朝三暮四,镇日里既要又要还要。
前一刻还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抱着他的脖子求他给她一个孩子,下一刻又与旁的男人勾勾连连,甚至还想假死出宫,她当他是什么!
韩载眼底一片怒火,牙齿突然用力,在姜袖珠唇上咬了一下,眼中满是占有欲,盯着她沉声道,“本王的掌中玩物,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再有下次,本王会亲自将你送进宝应殿。”
姜袖珠对上韩载冰冷刺骨的目光,她知道他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一旦她惹怒了他,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见姜袖珠眼中流露出恐惧,韩载低头,复又吻上她雪白修长、敏感纤细的颈子,细密的啮咬,惹得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两人融为一体时,姜袖珠整个人突然脱力,攥在手中的药瓶落在地上,片片碎裂。
与此同时,一滴滚烫的泪无声的从她微红的眼尾滑落,淌进发缝之间。
韩载俯望着她,轻声嘲讽,“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委屈?”
姜袖珠凝着他的眼睛,檀口翕动了半晌,违心的吐出一句,“是我错了,王爷怎么惩罚我,都是我该得的。”
韩载哪里看不出,她这是在言不由衷呢,一时没了兴致,慢慢站直身子,一面整理衣袍,一面肆意打量着她,道,“等你想清楚了,再来长阶宫找本王,若是想不清楚,就不必来了。”
他转身,经过滚落在地的药丸时,用力的踩了上去,又碾了一下才离开。
韩载走后,杏君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躺在桌上、衣衫不整的姜袖珠,她飞快的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娘娘可有受伤?”
姜袖珠盯着地上破碎的药瓶和被碾成粉末的药丸,轻轻地摇头,顿了顿,又道,“去准备热水,我想沐浴。”
杏君扶着姜袖珠在桌旁坐下,才去准备热水。
泡在温暖的浴池中,姜袖珠示意杏君出去。
杏君未动,目露担心的看着她。
姜袖珠嗤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我还没那么脆弱。”
杏君这才福了下身,朝外退去。
姜袖珠看着她离开,慢慢的将自己沉入水中,在脑中复盘她和韩载之间的种种。
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细数起来,他们之间的三次不痛快,竟都是为了良臣。
他的占有欲,显然比她想象中更强!
姜袖珠嘲讽的想,在他心里,只怕觉得他可以三妻四妾,甚至与先皇的遗孀苟且,而她却必须为他守身如玉,连和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都不能。
可偏偏他位高权重,又拿捏着她的软肋,离了他,她几乎必死无疑。
姜袖珠心里清楚,韩载是在逼她向他求饶,而她也只有这一条路。
韩载回到长阶宫时,仍有几分余怒,冷声吩咐秦赭,“以后不许姜袖珠再踏入长阶宫半步!”
秦赭闻言,先是一惊,继而欢喜,答应的极为痛快。
韩载见状,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似乎很高兴?”
“属下不敢,”秦赭低下头拱手道,“属下只是觉得,王爷位高权重,又生的龙章凤姿,要什么样的名花倾国没有,何必跟皇后娘娘纠缠。”
秦赭前半句话隐约有些耳熟,韩载轻磕了下眼皮,没再说话,直接进了正殿。
回到寝殿,韩载打眼望去,处处都有姜袖珠存在过的痕迹,闭上眼,似乎就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王爷怎么又出来了?”秦赭立在廊下,看到韩载去而复返,疑惑的问了一句。
韩载没有理会他,直接朝长阶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