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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是我办事不力,不过镇上真没这么号人。“青竹着实羞得慌,来到安平镇后,他好像就一无是处,什么都办不成。
人一点痕迹没留,不怪你。陈问舟安抚一句,随即撑着下巴道:“不是镇上,那就肯定是下面村子的人,没有坐牛车,代表距离不远,你多带几个人去相邻的几个乡问问,多半就是了。”
“是,少爷。”青竹佩服的看着自家少爷,暗怪自己怎么没想到。
不过二少爷自小聪慧,他是拍马也赶不及的,跟在后面听令行事就够了。
正欲离开,身后再次传来命令,“你们行事低调些,那位姑娘也算对我有恩,态度客气点,顺便送些谢礼吧。唔,给十两银子吧,其它的看着办。”
“是。”青竹满怀信心而去,先是去支了十两银子,再买了些糕点红糖,他也是贫苦人家出身,自然知道乡下人家最需要的是什么。想了想,他又添了点饴糖,乡下人家排外的很,没有点糖块吊着,不定有人愿意搭理他。
待人离开,陈问舟再次翻起眼前千疮百孔的账簿,其中蹩脚的作假手法,简直看得人发笑,笑了阵,随即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贪财贪得这么露骨都没出事,摆明了是故意给人捞油水的机会,就是不知是他爹、还是那好大哥。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既然铺子到了他的手上,自然该怎么来便怎么来,一来他没受过那些老人恩惠,二来关系也不甚亲近,毕竟那些老家伙可都是坚定的嫡长子支持者。
“嫡长子。”想起这个称谓,陈问舟不禁嗤笑,“既然那么爱护嫡长子,又何必再娶妻纳妾再生一堆孩子。”
说的就是他爹,如今的陈氏族长,表面上一副爱护亡妻的模样,可他娘紧跟着一年后进的门,转头就生下了他,更别提后院那一堆莺莺燕燕,这样的人谈深情,做戏给谁看。
也就他那傻大哥,还真信,傻得可以。
“唰唰”几笔,在盘点好的账目上签字,再盖上独特的印章,附上一封厚厚的书信,让下人加急送回府城,这才算了了前面事宜。
这以往的账,查还是不查,就交给他爹吧,不过以后这铺子,可就是他的了。
店铺里的香还是前面的老款式,生意依旧不温不火,但他有信心做大做强,而杀手锏或许就是那位姑娘。
陈家祖先当年既然能从这么一个小小的香料铺子发家,他陈问舟自认不差,早晚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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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镇,自打去过一趟镇上,阮母不再拦着女儿不让出门,故而阮柔隔三差五也能在村子里转转。
这日,她在河边浆洗完衣裳,正要回去,却听得村口突然热闹起来。
远远见一位大娘兴高采烈地抓着一把饴糖,阮柔好奇询问。
“大娘,可是有什么喜事。”
“可不喜事,有个二傻子来村口散糖呢,你瞧,”她将手展开,只见三块混黄的糖块,“你也快去,喊上小石头一起。。”
阮柔自然不会为了三块饴糖就赶着去领嗟来之食,继续端着衣服归家,却见自家弟弟领着小伙伴奔至跟前。
“姐,有人村口发糖呢,快点来。”边说边要拽着人一起走。
阮柔傻眼,匆忙之下,只得放下木盆,跟着跑起来。
几步路距离,不过会儿就到了村口位置,果不其然,有四个陌生人正在发糖,似乎在打听什么。
阮柔见着那略熟悉的面孔就有些后悔,再要躲,手中还牵着小弟,已是来不及。
“姑娘,姑娘,请留步。”青竹眼睛倏地一亮。
一堆往前挤的人群中冒出一个悄悄往后退的,那可不就跟鹤立鸡群一般,显眼得很。
阮柔低下头,受了阮母影响,第一反应是赶紧逃。
“姑娘。”青竹气喘吁吁冲出包围圈,似是嫌弃手中的糖碍事,他一股脑塞到旁边的小子手中,“都送你了。”
小石头天上掉馅饼,捧着糖只觉得自己在做梦,看看对面、又看看姐姐。
“接着吧。”阮柔无奈,这人分明是那日陈氏香料铺少爷身后的小厮,糖应是用来收买人心、打听消息的,如今人找到,糖自然用不上了。
“姑娘,这是少爷吩咐给您的谢礼。”青竹也顾不得对方的不情愿,笑呵呵展示自己带来的礼盒。
除去少爷吩咐的十两银子,青竹还做主买了一包镇上知味斋的精致糕点、并一包红糖,在乡下地方,这算很重的礼了。
“跟我回去喝口水吧。”大庭广众之下,村人们都在好奇围观,阮柔无意成为他人谈资,索性直接将人邀请回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怎么跟阮母交代,来人并无恶意,但大人物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压力。
直到进了门,正对上阮母的视线,她只干巴巴来了句,“这是来送谢礼的。”
想象中的阮母暴怒赶人走的情形并没有发生,相反,她一反前几日的忐忑,热情招待客人坐下。
“贵客啊,稍等,小石头快去给客人冲点红糖水。”小石头抱着糖飞快离去,再不见回来。
阮父这个一家之主也将手中活计丢下,出来待客。
若是面对寻常的乡下人,青竹自可趾高气扬,随意指挥些什么,可他在少爷身边多年,多少知道几分少爷的心结,自然也明白这位姑娘代表的含义,当下态度十分客气。
“老爷夫人客气了,姑娘那日帮了我们少爷大忙,特意吩咐小的上门道谢。”他讨好笑笑,将礼物放下,“对了,这是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同时心中轻舒口气,可算送出去了。
阮父连道不敢,“称不起老爷夫人,你要不介意,喊我们一声伯父、伯母就行。”
青竹连忙改口,“阮伯父、阮伯母。”
阮母见状眼神微动,试探道:“客气了,那日也只是随手一帮,竟给了这般重的礼。”
青竹当然不好对着外人说那日的惊险事关少爷前途,只是尴尬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
竟然这般客气,阮母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