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琢竟然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懂今天应嬷嬷教的那许多规矩。
实际上应嬷嬷今天教授的内容并不多,只不过是日常行走的一些注意事项。
可架不住里头的细节实在太繁琐,谢颂华前后两辈子都未曾接受过类似的教育,只觉得左支右绌,哪哪儿都不对,因而也是上午被说得最多的一个。
因而此时谢颂华听到玉如琢几乎是完美将应嬷嬷教授的内容说出来时,她真的震惊了,“所以,你也是打小学得这个?”
“我是男子,与你们女子不大一样。”玉如琢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谢颂华的肘弯往上托了一点儿,“不过这些东西大差不差,仔细一琢磨,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以玉如琢此时完全隐身状态,谢颂华看不到他,却时时刻刻被他监视。
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感觉更受压迫,可她却觉得此时接受这些内容比起下午在浣春阁容易多了。
实在是应嬷嬷只要抬起那张脸,就能叫人下意识地敛声屏气,一个一举一动都犹如用程序设计出来的人,无形中就能给人不小的压迫感。
而玉如琢虽然点出的问题与应嬷嬷差不多,可他的语气始终如一,自然而平直,更何况,旁边也没有那么多“同学”在一旁行注目礼。
为着这礼仪课的事儿,此时倚兰苑里,谢淑华正伏在床上抽泣,一旁的齐氏皱着眉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不要哭了,眼下你父亲和祖母都还在气头上,这课,你是没法去上了。”
听到这话,谢淑华也顾不上自己温柔的形象,委屈道:“他们这分明就是故意的,眼下已经八月了,最迟九月底,菊花宴就要开,我才刚刚解除禁足而已,就是应嬷嬷没走,我能去上课,可要追也万难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