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
是啊!
那些信件可以说是人伪造的,那些指控的人也可以说都是被收买的。
还有那些从他登州住着的地方翻出来的属于岐山国的东西,都可以假设是别的人的什么栽赃。
可是他手上的这个扳指呢?
萧钰可不比他们这些在京城里当官的人,他曾经统领大军与边界各国都有交过手。
以他如此年轻的年纪就能被人称为战神,必定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样一个将领怎么可能不了解岐山国的情况而将这样一个扳指带在手上,实在是叫人觉得说不通。
而此时处在人群后面的谢颂华却是白了脸色,这是她一直奇怪的地方。
明明那只扳指她收起来,为何会到了萧钰的手里。
这些天她也设想了各种可能,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萧钰有可能会用何种方式脱困。
面对三皇子的问话,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萧钰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然而,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萧钰的回答仍旧让人气愤,「没什么好说的,好看,就带上了。」
这叫什么回答?
太子差点儿吐血,哪怕推脱一句自己实在不知道这个图腾都还好一些。
好看就带上了叫什么回答?!
而三皇子嘴角的笑意已经差点儿藏不住了,原来他一直仰望的王叔,犯起蠢来的时候,也这样叫人无奈。
但于他而言,蠢得可爱!
萧钰的话让这会堂上立刻炸了锅,哪怕是原本向着宸王的人这回也没了话说,感觉他们倒是在很努力地替萧钰说话,结果人家正主却不领情。
三皇子的人和韩翦手底下那些人的气势立刻就上来了,要求裕丰帝秉公办理。
四皇子便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
谢颂华压下心里的烦躁,看向四皇子。
她对这位站在边缘地位的皇子有些好感,至少在登州的那些日子里,这位有些书呆子气的皇子并没有其他皇子那般高高在上的气质,遇到事情他是真的会自己上。
「父皇,儿臣有事儿要禀告。」
大堂里人声鼎沸,坐在上面的裕丰帝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愁容的样子。
四皇子的话淹没在人群中,甚至都没有被裕丰帝听到。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然而还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或许有某几位大臣看到了,但是大家都十分有默契,这位坐冷板凳的皇子不值得他们分神,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萧钰的事情。
四皇子说到第四遍的时候,裕丰帝才在韩翦的提醒xià • zhù意到了他。
见他正跪在地上,裕丰帝便抬手压了压,才算将堂上的声音都压下来了。
其他人这才看到跪在地上的四皇子。
裕丰帝也着实被吵得烦躁,这个时候四皇子奏事倒是正好能缓解一下眼前一锅粥似的乱局。
「老四,你有什么事要启奏?可是与你宸王叔有关的?」
这一次四皇子去登州的事儿,京城这边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自然也知道他在登州与萧钰相处尚算融洽,或者说,萧钰没有怎么搭理他。
所以,其他人也就自动地以为他是来给萧钰说项的。
谁知四皇子却是开口参奏山东巡抚王友鹏。
原来四皇子在去淮安调兵回来的过程中竟遇到了伏击,后来顺着这条线,摸出了山东巡抚与登州卫之间丝丝缕缕的关系。
四皇子从自己的贴身太监手里接过了一摞东西,往上呈报,「父皇,这些是儿臣在登州卫指挥使秦胜的
一处私宅里搜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