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谢颂华才发现自己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
明明心里一直没有对这个地方产生感情,可偏生等东西都搬完了,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那张陪伴了自己一年多,总是堆满了乱糟糟的稿纸医书以及乱七八糟的药材的书案,此时干干净净,除了一些擦拭不掉的痕迹还在。
眼下这一看,好想她与玉如琢相对而坐的日子就在昨日似的。
她坐在椅子上,对着对面的空气轻声道:「玉如琢,我要成亲了,以后连这个地方大约都不怎么会来了。」
夕阳透过窗棂,落在她指间的指环上,她忽然失了神。
直到申妈妈笑着请她去寿安堂里用晚膳,才回过神来。
「这样的事情,打发个小丫鬟过来就是了,怎么还劳妈妈亲自跑一趟。」
申妈妈笑得格外慈祥,「也就这一回了,到底让老婆子我讨了这个巧宗,邀姑娘一回。」
这话说得多少又带了两分离别的伤感。
等到了寿安堂,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虽然热热闹闹的样子,可终归还是不可避免地提到她即将要出嫁的事儿。
一顿饭也就变得没滋没味起来。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老夫人怕她睡得晚影响明天上妆,挥手赶人。
谢颂华便笑着告退,谢荼提着灯笼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