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杨广还是第二天才知晓。
当从杨公公嘴里得知这一消息,本来还略显疲倦的杨广,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司马德戡与来护儿没事吧?”
杨公公弯腰:“禀告陛下,他们两位都没什么大碍,就是司马元帅的背部受了些小伤,不过御医说了,只伤到了皮肉却没伤到筋骨,修养几天应该就能痊愈。”
杨广脸色难看,他没想到自己酒醉之后,竟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酒这东西,属实耽误事儿。”杨广心中暗道,自己要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断然不能在喝醉了。
“不过,敢在行宫外刺杀两位朝中重臣,幸好没让那贼人得手,要么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杨广臭骂一句,脑海中隐隐回想起宇文化及那个笑容。
这也让他不由得将目标定在这老狗身上,只是让杨广好奇的是,在这种特殊时期,这老狗这么做,真不怕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暴露出来,给自己惹来灭顶之灾吗?
“走,去看看这两位爱卿。”杨广起身穿衣,大踏步而去。
没多久,就跟杨公公来到了司马德戡的修养之地。
他来的时候,司马德戡正躺在床上休息,手里还拿着一本兵书正在观阅,身上缠绕着厚厚的绷带,未见有血迹渗出,看来伤势应该已经被控制住了。
见到杨广来了,司马德戡挣扎着要下地行礼,杨广先一步把他按在床上:“行了,有伤在身就不要太看重那些繁文缛节了,朕不差你这点礼数。”
司马德戡苦笑一声:“末将这次让陛下看笑话了,居然被几个小毛贼伤成这样。”
杨广蹩眉:“这跟你没关系,都是朕的错,如果朕没有喝醉的话,当时就该察觉到行宫外的异样。”
说完,来到窗前,背对着司马德戡自顾自道:“此事,不仅仅是刺杀你跟来护儿那么简单,说白了,这是对朕发起的挑衅,对方胆大妄为,将这江都行宫视作无人之境,想来shā • rén就来shā • rén,这笔账朕记下了,对于这些敢对大隋图谋不轨的人,朕必见一个杀一个!”
“哪怕他藏到天涯海角,朕也要把他给揪出来!”
司马德戡虽看不到杨广的表情,却也被声音中的杀伐和冷漠震了一震,这一瞬间倒是有些同情策划这次行动的人了,可以想象,激怒了杨广的他,下场绝对会很惨很惨……
杨广这时候转身,眼神凌厉:“你与来护儿昨晚遇袭的时候,可曾摸清楚他们的身份?”
司马德戡微微抬了抬眼皮,最终还是摇头道:“等杨公公带来的人将他们诛杀后,我和来护儿将军详细检查过尸体,只可惜并无特别的发现。”
“也就是说,他们的身份,成谜?”
随着司马德戡缓缓点头,杨广眼中不禁泛过一抹凶光。
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他还是这些臣子,没少遇袭,可无一例外的都找不出幕后黑手的行踪,包括行宫外边悬挂的那些尸体,都至今没有查出个结果来,但查不出不要紧,只要对方动作不断,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杨广对那条躲在幕后的打鱼,势在必得。
对此,他有着充足的耐心。
两天过去,司马德戡和来护儿修养的差不多了,朝堂上也安静了许多,杨广在行宫中组建了内务阁,这内务阁由裴炬等一批文臣组成,专门替他处理一些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