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冢
世事如白云苍狗。
眨眼间。
阳春三月已然匆匆而逝。
暮春四月再度如约而至。
四月初一。
阴沉了数个时辰之久的坝上草原。
终是再度迎来了淅淅沥沥的春雨。冢
点点雨珠自天幕而落。
在微风的轻轻吹拂下。
雨露均沾地落于无边草原之上。
不多时。
雨水混合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再度彻底充盈于天地之间。
然而就在天地间一片祥和之际。
无边草原一角处。冢
两支千余人的铁骑不断地自淅淅沥沥的雨水中变换着阵型。
双方将领亦于阵型变幻之中不断地观察着敌方军阵。
竭尽全力地寻找着敌方阵型薄弱之处。
不知过了多久。
绵绵雨幕中近乎同时响起两道急促战鼓声。
刹那间马蹄狂奔,泥土飞扬。
近三千余铁骑再度战作一团。冢
而就在双方大战的不远处。
另有千余名士卒或牵马而立,或席地而坐。
而无一例外的则是,这千余名士卒皆是满身泥泞。
且脸上或多或少带有浓浓不甘之色。
这些人无一例外,届时此番实战操练中已然「阵亡」的士卒。
而已然从伯长晋升为百户官,领兵两百人的严南星亦在「阵亡」人群中。
「好家伙。」冢
「你怎么也阵亡了!」
就在严南星满脸不甘之际。
同样凭借着自身过硬本领晋升为领兵两百人的严南星「大舅哥」杜继杰一瘸一拐地走向严南星。
「咋死的?」
「谁干的?」
杜继杰满脸好奇地出言相询。
自三月十五日进入实战对抗操练以来。冢
这还是其第一次自阵亡人群中看到严南星的身影。
作为八场实战对抗操练阵亡五次之人。
杜继杰又岂能不好奇。
「被人一枪给挑下来了。」
严南星闻言满脸苦涩地摊了摊手。
「谁?」
「谁干的?」冢
「这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用木枪把你给挑下马!」
闻听此言,杜继杰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须知。
实战对抗操练中,交战双方所使用的武器皆为木制枪头。
枪头之上沾有红色彩漆。
故而。
当木质枪头刺中对方身躯,并于要害位置留下红色漆印。冢
便可判定阵亡。
也正因此。
极少有人去费力不讨好地做挑杀动作。
况且。
严南星连人带甲足足两百多斤重。
交战双方中又有几人可轻松将其挑起?
即使人有这个本事,其所用枪杆恐怕也极难承此之重。冢
「该不会是辛校尉吧?」
见严南星久久无言,杜继杰不由得猜测道。
「不对不对。」
「这次实战对抗操练你在辛校尉麾下。」
「那又会是谁呢?」
不待严南星开口否认,杜继杰便连连摇头道。
「好了。」冢
「别猜了,是耿亲卫。」
严南星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谁?!」
「耿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