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块没有经过打磨,都是有锋利的边角,加上高速的滚落下来,力道那不是一般的足。
众人就听到张小强啊一声惨叫,所有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阿根知道要糟了,千防万防还是出现了意外事故,心里急得不得了,等落石差不多停止后,急忙跑过去救人。
到了山脚落一看,所有人都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灰尘散尽,可以看到张小东正在不停惨叫,他右侧手臂血肉模湖一片,有经验的老猎户一看就知道手臂已经断成了三截。
骨折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张小东的右手彻底离断了,孤伶伶躺在草堆里,鲜红色的血流了一地,更是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不少妇女看到后直接就吐了。
村民们都急了,干活出了这种意外事故,这孩子可就毁了,没办法交待了。
“村长,怎么办?这小东可是阿旺家的独苗了,可不能死了呀。”
张阿根强忍着恶心,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伤口,一边在骂娘了:
“都是死人啊,还不赶紧去路边拨些野草编个草绳将伤口扎紧,这流血都要流死了。你们几个别站着,去找块油布裹住小东的手,然后用溪底的淤泥裹上,像做叫花子鸡一样。
还有你们几个马上去将村里的眠轿抬来,咱们要马上送小东去四院,陈棋在那儿,他一定有办法救小东的,越快越好,啊呀我的妈呀,我怎么跟阿旺嫂交待呀。”
村长到底是村长,在关键时刻还能指挥得当。
溪水很冰凉,而溪底下的淤泥则是更冰凉,刚好可以裹住那只离断的手掌起到降温的作用。
张阿根曾经听陈棋说过,断掉的肢体一定要用冷藏,这样能最大限度保证断肢的存活率。
现在冰棍没有,就用溪底的淤泥代替,也正是张阿根的这个决定也算是救了张小东的手掌。
关键时刻还是几个老猎户冷静,大家分头行动,抬轿子的抬轿子,止血的止血,更多的人都是傻傻愣在那儿。
张小东则还在不断惨叫,一边叫一边哭:“我的手,我的手,娘,我的手没了。”
等村民们以最快的速度抬到四院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3个小时了,这还是在埠头村花钱雇了一艘机船。
陈棋刚做完一台唇腭裂手术在揉眼睛,长时间在显微镜下工作,视觉非常容易疲劳,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了:“陈棋,陈棋你在不在?”
“是阿根叔吗?怎么了?”
陈棋听出这是莲东村张阿根村长的声音,两家私家一直不错,陈棋也感恩于张阿根在最困难时间帮过他,真把他当叔叔看待。
“陈棋你手术结束了吗?我们村有个病人你来帮忙看一看,非常紧急。”
“好,我马上就过来。”
陈棋自从当上四院的副院长后,离型塘公社并不远,张阿根除了时常送一些山里的土特产或野味过来,平时很少有求到陈棋头上。
说明他是个非常有分寸的小老头。
现在声音这么焦急,陈棋晓得肯定是急诊,于是也不耽误,连忙走出了手术室,连手术服都没来得及脱掉。
“阿根叔,怎么了这么急?家里谁出事了?”
“陈棋,是我们村里修路,山上石头掉下来砸到人了,啊呀太惨了,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