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他们各自洗了澡。
贺水北没什么力气，觉得他可能会在浴室里面控制不住，所以才说要各自洗澡的。
从房间浴室出来的时候沈烨穿着t恤长裤在敞开式的厨房里面煮什么东西。
他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吃吗？”
贺水北摇摇头，她今天晚上已经在南兴园吃了点东西，再吃的话可能会长胖。
她瞥见了放在吧台上的一个纸袋。
他将面条放进锅里的时候跟贺水北提了一句，“回的宋城，看到九街那家店还开着。”
听到宋城，贺水北的眼神亮了亮，打开袋子一看，里头放着两盒合川桃片，还有几盒别的点心。
她有点想吃，但碳水这个东西晚上吃，很容易长肉。
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一盒出来打开，尝了一片，甜甜的，奶奶的，还有点核桃的清苦味。
“你回宋城啊？”贺水北问了一句。
沈烨点头，“卫樱精神出了点状况，把她送到那边的医院，让人照看着。”
其实先前贺水北瞧见卫樱的时候，就隐隐觉得她状态不对，但又觉得不能对一个失去了未婚夫和孩子的人太过苛刻，也就没跟沈烨提。
“怎么不找海城的医院？这边医疗水平也不差的。”
沈烨盯着面前沸腾的锅子，脸上早已经褪去了刚才在沙发上的欲念，找不到半分沉溺的感觉。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状态，截然相反。
沈烨没回，贺水北也就没有追问下去，江歧始终是沈烨心里头不愿触及的伤。
她合上盖子，“当明天的早饭吧，不能浪费你的一片心意。”
“你太瘦了。”沈烨将煮好的面条盛进碗里，清汤寡水的，唯一的点缀是几片生菜。
“你早说没吃，我就从南兴园给你带点回来了。一桌子菜也没动几筷子。”
沈烨坐在贺水北对面，问道：“和苏妍不愉快了？”
也不能说是不愉快了，就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她们两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说。
“不愉快就不要勉强自己。”沈烨没问她们两今天在南兴园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没问她们两在剧组相处得如何。
或许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贺水北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吃面的男人，问了一句：“要是有一天，我们的关系结束，还能继续当朋友吗？”
……
翌日清晨，贺水北是被梁朝暮的手机吵醒的。
沈烨已经起床，他作息向来规律，七点起床，这会儿估计在外面晨跑。
贺水北迷迷糊糊地拿了手机接听，那头传来梁朝暮气得要死的声音，“我真的要被姜铎气死了，他把小某书里你的照片全部从私密转为公开了！本来先前就有人说你两谈过恋爱，不过那时候基本没人相信。但他公开的都是三四年前给你拍的。”
被梁朝暮这么一说，贺水北倒是也清醒了不少。
往日跟姜铎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确很喜欢拍照摄影，搞艺术的对审美总是比普通人要好很多。
他经常拍贺水北，在家里，在车里，在路上……
贺水北打开软件的时候，梁朝暮的声音继续从手机里传出来，“我本来是想联系姜铎让他私密账号，但这人根本不接我的电话。虽然那些照片在正常人眼里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总是会有一些人说三道四，说你……”
贺水北看到了，在家里拍的照片很随性，很自由。
穿着吊带裙，头发散落在肩上，肩带滑落。
又或者，男款的宽松t恤，赤脚踩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