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接过账本翻了翻,这陈年旧账一笔一笔的浮现眼帘。
娟秀的字体,看得出费景焕打理这间银行时的艰辛。
银行业体制改革,央行追加民营银行注册资本,是为了更好的管控当下的经济市场发展。
存款客户的减少,入不敷出的经营迟早都要面临破产的危局。
坐下细细翻阅,叶琛看到一些大客户的名字。
叶琛习惯了用图表分析数据,拿上草纸和钢笔快速的勾勒出了华金银行的收支情况。
找来桌上的红笔标注利润,蓝笔标注损益,顷刻间银行运营的各项指标呈现在众人眼前。
阿忠惊讶地说道:“这图表工夫要是没个十几年的工作经验,怕是连一条线都画不出来。”
听到阿忠的夸奖,叶琛并无沾沾自喜。
如果不是上一世做业务的经验积累,可能这一世连这简单的图表都会画的七扭八歪。
费景焕戴上花镜,用方巾擦了擦手掌。
叶琛双手递上。
“小叶,你这图表做的真是很有水平。要是我儿子能赶上你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令郎也是华金银行的职员吗?”
费景焕陷入了沉思。
阿忠小声对叶琛说道:“费少爷他几年前来银行做事,途中被一伙儿匪徒劫道,抢了钱箱不算,还shā • rén。
死后连尸首都找不到,至今都还是个悬案挂在公安局。”
叶琛也悄声问道:“那银行的债务,是不是也是那个时期欠下的。”
“有一笔十万块钱的高息贷是老爷为救少爷凑的赎金,剩下的几笔都是别的小银行过桥款。
我们做抵押贷款给客户,客户没钱偿还就一直拖着,催要过几次,最终也是没能收回欠款。”
门口几声轻轻地叩门声,将三个人的思绪拉回。
叶琛看到门口站着几个男男女女,马上询问阿忠,“咱们这里有没有会议室?”
“走廊尽头右转就是会议室,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