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眼。
仿佛一眼万年，定格了时间，宁凡整个人都傻了，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但到这，宁凡还只是惊愕与不解而已。
真正让他手脚冰凉，一股寒意从脚直冲天灵盖的，是对面变异丧尸的一句话：“人类…灵魂…熟悉…本源。”
什么意思？
望着面前这只并未对自己发起进攻，反而心平气和地在与自己交流的变异丧尸，一时间，宁凡只觉细思极恐：
这句话单从字面意思上理解，说的是丧尸在宁凡的身上，嗅到了本源的味道，就好像，它们本就是一体一样。
然而。
倘若往下深想…他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类，不，他一个人类的灵魂，婵红衣的第二人格，怎么会跟丧尸是一体？
难道前世的浮华，都不过大梦一场？只是一个被丧尸咬死的人，临死前不甘死亡的执念？实际上的他，已经…
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
宁凡难以置信地僵立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宿主阁下，请不要紧张，你就是你，众生苦难，神佛不渡，俗世的肉身终将腐朽，只有灵魂，才是永恒。】
好在这时。
重生系统以一种玄妙古朴的旋律，及时送来安慰：那种旋律，仿佛悠悠岁月中的浅唱，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虽然宁凡对系统晦涩难懂的安慰，听得云里雾里，但好歹也算暂时走出心魔，重新冷静下来：“算了算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对待未知，还是佛系点好。”
念及于此。
宁凡朝那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丧尸道：“我不知道你和我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我也没兴趣知道。”
“但，清平大学，是我的地盘…”
说着，他将手中的白骨伞撑开：霎时间，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被遮天蔽日的煞气渲染，血雷轰鸣之间…
青天不见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