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宁凡后悔对婵红衣说出那些绝情的话吗?
错了,但不后悔。
前世,正是因为他的懦弱、胆怯和犹豫不决,才会害得挚爱司空坠月为了保护他,最后惨死在地狱之王手下。
自那之后。
他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要能让身边的人活下去,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即使…
这个代价,是让身边的人恨他。
没错。
在他心里,已经将小婵同学,当作是自己人了。
他比谁都要看的透彻。
并不是说现在不喜欢婵红衣的圣母性格,他就可以一直不喜欢她这个人的:两人如今是一体双魂,共享一切。
放眼世界。
恐怕再没有比她们二人,更加亲密的关系了吧?
甚至倘若将来,宁小魔真的加冕为王了,那至少得有半壁江山,写的是婵红衣的名字:因为他是用她的身体…
打得天下!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之下。
两个同样仪表不凡,同样天资绝顶,同样风华正茂且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互相看对眼,那不是必然的事情吗?
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逃避是没有用的。
有的事,不是单靠逃避,就能解决的。
所以。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将来,做打算:用耳濡目染的方式,慢慢培养起婵红衣对人命的…漠视心理。
这不仅仅是为了找回自己本体和活下去,也是为了让婵红衣能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免得日后,拖自己后腿。
女罗刹要从小养起。
我愿称之为:《终极女罗刹养成计划》!
…
数息后。
等到宁小魔登上皇朝酒店第四层时,却发现第四层楼的幸存者,早就被司空坠月以一己之力,给清理干净了。
地面格外整洁,没有一点血迹,房间内的物品,也摆放的非常整齐,整体寻不出一丝打斗的痕迹:不难看出…
那些幸存者,都走的十分安详。
大抵是连司空坠月的面都没见到,就一命呜呼了吧。
该说不说,司空坠月的shā • rén能力,确实比宁凡要强。
强的还不止一个档次。
宁小魔纯粹是为了shā • rén而shā • rén,而司空坠月shā • rén,则更像是一场行为艺术,一份视觉盛宴,一段…暴力美学。
试想一下。
游走于刀尖之上的美女刺客,在灯光昏黄,寂静无声的走廊上翩翩起舞,跳着优美古典的华尔兹圆舞曲,犹如一位始于永夜的暗夜精灵。
于老旧唱片的音乐声中,伴随着皎洁神圣的月华,尽情释放着自己的魅力,绽放着青春的荷尔蒙,悄无声息地收割着一条条生命的画面…
美不胜收!
…
望着走廊尽头,亭亭玉立,仙姿玉貌,青丝扎成单马尾垂于肩头,凹凸有致的身段,被黑色紧身连体皮衣,衬托的淋漓尽致的司空坠月。
宁凡神采,掠过万分火热,一股无名欲火,从他的小腹燃起,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的瞳孔,逐渐被猩红占据…
气粗如牛!
突然!
其眉心处。
一枚淡淡的蝴蝶印记一闪而逝:宛如往熊熊燃烧的烈火上浇了一盆冷水,令几近上头的宁凡,陡然冷静下来。
“不对劲。”
冷静后的宁凡,思路倏忽变得格外的清晰:
“先是第一层的男人,后是第二层的老头,再是那个圣母女子,还有婵红衣的无端bào • dòng,以及此刻的司空…”
“那位外神阁下,祂究竟想做什么?”
皱眉思索间。
宁凡余光不经意瞥见,美娇娘司空坠月,正迈着性感十足的媚俏猫步,向自己款款走来:这一刹,其脑海中…
灵光乍现!
“等等,等等,我好像想明白了。”
“第一层的男人怒不可遏,第二层是用老者质问,引出我的爱,然后到了第三层,那名女子对我怀揣恶意…”
“后来便是婵红衣的哀,我的惧,直至,我对司空的欲…这么算下来,还差一个喜,就把七情给集齐了呀!”
“七情…控情…道心种魔…这三者之间关联匪浅。”
“莫非…”
“这是那位的第二次警告?祂是想以此来告诉我,祂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叫我见好就收,不要太过放肆?”
倒不是宁凡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那位古老外神对自己不怀好意:实在是他想不明白,那位这么做的原因哇!
难不成,那位还能在帮他不成?
这就更解释不通了呀。
两人非亲非故的,人凭什么帮他啊?
似乎只有警告,才是最合乎情理、贴近现实的解释…
对吧?
【是心魔问心劫。】
这时。
系统的声音于宁凡耳畔响起,有点推翻其推测的意思。
“心魔问心劫?”宁凡不解问道:“那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