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久居深宫,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瞧着眼前谨小慎微、楚楚可怜的的蓝韫宜,脑袋里更是嗡嗡的响。
“本公主说你不懂礼法,并不是因为分家,而是因为嫁妆!未嫁便逼迫父兄,取走嫁妆,此乃闻所未闻。此时虽是家务事,可本公主却要我国女子遵守礼仪,绝不可忘了规矩!”
“哦,”蓝韫宜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公主实乃启国礼仪之表率,那若是民女是否还要因为分家一事,进祠堂?”
“分家自然是按照律法。”昭阳公主说的斩钉截铁、一阵言辞。
这话一出,议论的声音才稍弱了下来。
“民女知错,民女不该标新立异,民女马上将嫁妆归还。”蓝韫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会心一笑,推了推地上的李二牛,叫他把嫁妆往回搬。
“不过分家一事,既被公主认可,那民女有几间破烂的铺子,地契什么的仍在蓝府……”
“公主德高望重,民女想请公主做个见证,将那些破烂又没人要的铺子还给民女,虽不值钱,但也算是正正经经分家了。日后民女便不会再恬不知耻的纠缠蓝家”
破烂又没人要?
不值钱?
不会缠着蓝家?
昭阳公主的嘴角微微翘起,她也没听闻蓝韫宜有什么铺子,这些铺子自然是比不得那些嫁妆,于是她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这自然是要归还的。”
蓝韫宜说话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跟唱戏似的,快得蓝婉茹压根来不及阻拦,便听见了公主的许诺。
她的脸瞬间黑了,白色的脂粉遮都遮不住。
“公主……”她欲言又止,不敢叫的太大声,生怕蓝泊简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