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球,和朋友聚聚餐,这还是能是人说出来的话,最后那句,李鹿真的是大脑的供血都开始倒流了。
她这弟弟打小就混蛋,从幼儿园就开始无法无天了:“李冕!”
李冕把视线从他姐夫身上挪开,还是那副死样子:“姐。”他声音很好听,是少年人的清朗,“别生气嘛,我会注意安全的。”
“……我是怕你不安全吗?”李鹿看向李冕,深呼吸,“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她弟弟才十八啊,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呢——她绝对不允许李冕现在就有夜生活。
李冕真不觉得有什么,他都成年了,他有的朋友从初中就开始乱搞了,也没见他们家里人说什么。
真是,不管什么事一轮到自己就开始邪门:“行,不去了,打球总行了吧。好好运动身体才能好,总不能跟姐夫一样,遇到点事就开始瘫了吧。”
看着两姐弟吵架,突然就被cue的陈幺:“……”
他还坐着,面上的焦急僵了下,变得有些难堪,他当然知道李冕说的什么事,大概就是李冕让他走,他却在李冕床上吓得动不了的事.
他是很温和的长相,脸庞素净白皙,就是唇有些过于红了,他抿唇,避开了李冕的视线。
李鹿没往别的事上想,她挺了解陈幺的,陈幺脾气是很好,就是性格有点立不起来,扛不住事。
她拧眉,声音真的有点严厉了:“李冕,陈幺是我丈夫,也是你姐夫,你对他尊敬一点。”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姐夫。”李冕见陈幺始终不看他,也有些烦躁,昨天陈幺走后,他自己搞了半天都没搞出来,一直难受了大半夜。陈幺呢?陈幺是不是昨晚回去就跟他姐滚一块去了,他一个人空虚寂寞冷,这两口子倒是甜甜蜜蜜的,“姐,我出去打球都不行吗?”
李鹿信了李冕的话才有鬼,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突然觉得他是真的没教养了,平常对陈幺不冷不热的也就算了,昨天还把陈幺给欺负得眼睛都红了。
还有,今天大早上就说去找什么灵魂伴侣深入交流,这是可以对姐姐和姐夫说的话吗?
真是个混账:“李冕,从现在开始到你高考结束,你晚上八点前就得到家,别再然让我发现你夜不归宿,不然我就把你送到爸妈那儿。”
“……”
把他送到爸妈那儿岂不是要折磨死他。
老头老太太痴迷养生做瑜伽,往保温杯里加枸杞也就算了,他们还往电饭煲里加,那段时间李冕被补得天天流鼻血。
对了,他们还养了条泰迪当宠物,非说那是他们的小儿子,让李冕喊那只泰迪弟弟,“姐。”
他退了一步,“万事好商量,您没必要对您亲弟弟赶尽杀绝啊。”
李鹿冷哼了声:“你开学多久了,考试了没?成绩单呢。”
李冕被李鹿一说,才想起来他们确实是周测过了,嗯,他逃课没去上学,缺考了两门老师让他叫家长来着。
就今天这情况,他要是再跟李鹿说这事,就不是晚八点前回家,而是要禁足了,说没考李鹿肯定不信:“考了。”
李鹿看着李冕:“成绩单呢。”
“没带。”李冕摊手笑了下,小畜生长得特别的帅,“下次,下次。”
李鹿看着这个就没让人省过心的弟弟:“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她也就顺嘴提了下,她知道李冕成绩很烂,也没报什么期望,“出去玩可以。”
李冕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群狐朋狗友其实比他还乖一点,但在自家人眼里,肯定都是别人带坏了自家孩子,“别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乱搞。”
李冕说行,他还提醒他姐:“到点了,姐你还不去上班吗?”
李鹿看了眼腕表,她是得上班了,但她还是不放心李冕,她这个弟弟向来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答应得好好的,等她看不到了,指定又该出去浪了:“陈幺。”
陈幺在想等会儿是去吃小笼包还是吃煎饼果子,一直听到李鹿叫他,他才下了决定,等会儿去吃煎饼果子。
青年笑容清浅,有点暖:“小鹿。”
家里也没其他人,李鹿就拜托陈幺了:“你是小冕姐夫,你管管他,今天就往死里看着他,他要是不听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让我爸妈过来把他领回去。”
陈幺似乎是有些错愕,他抿唇,其实不太想看着李冕,但这是李鹿的请求,他睫毛往下了点,笑容仍旧温和:“好。”
李鹿说谢谢。
陈幺见她起来,自己也跟了起来:“小鹿,我送你?”
他们虽然没在一个公司,但他还是每天都送李鹿去上班。在其他人眼里,他们真的就是模范夫妻。
“不用了。”
李鹿看向陈幺,她笑起来很温柔,“老公你看着小冕这个累赘就很辛苦了。”
女神叫他老公!
陈幺顿时有些慌乱,好不容易才压住声音,只是好像连看李鹿都不敢了,就只是低着头:“没关系。”
他都有点害羞了,“齐哥,第一次有人叫我老公哎。”
系统提醒陈幺:“逢场作戏。”
陈幺才不管这个,被人叫老公的感觉真好,他都有动力去看着李冕了。
李冕等夫妻俩说完话才出声:“姐夫。”
李冕的声音有点冷,就跟他的脾气一样,陈幺这才有点清醒,淦,他真的要看着李冕吗?他真的不会被揍吗?但李鹿都叫他老公了,就是为了女神也要鼓起勇气。
他看向李冕:“小冕。”
青年的声音很清,很透。
他看着温温柔柔的,但就是有点勾人,声音落在别人耳朵里很像是羽毛落在池塘里,落地就能牵起一阵涟漪。
李冕就想不通了,长着这样的脸、有那么翘的屁股,怎么就是个直男:“姐夫。”
他问了声有句让陈幺琢磨不透的话,“没有男的追过你吗?”
问姐姐的丈夫有没有被别的男的追过。
陈幺觉得李冕真的有点放肆,但他还是没有生气,他的脾气真的很好,虽然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好好回答了:“没有。”
gay这个群体其实也不是很多,他还出身于小地方,要不是进了李家,接触了有钱人这个圈子,他还真的不知道人可以玩得那么花。
就像李冕说的什么会馆。
“没有?”李冕笑了声,压根就不信,“真的没有,还会姐夫压根就不知道。没有男的非得跟你睡一张床,要和你一起泡澡堂吗?”
陈幺被问到了,他想了想,好像是有,但他解释:“我们只是朋友。”
他又不是没朋友。
和哥们挤一张床,一起泡澡堂多正常。
李冕又笑了一声:“睡一张床,坦诚相见过的朋友。”他看向陈幺,目光就很直白,“姐夫要不要也和我交个朋友?”
那视线几乎没有任何掩饰,带着些□□的欲.望,陈幺被惊到了,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小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