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陈幺好像记得有人这么叫过他,是他早死的爹?还是他早死的妈?
他爸妈走的时候他还小,还不怎么会难过,事实上,他到现在也不难过。
他们走得早是身体原因,他们很爱他。
被爱的孩子不会太悲伤。
明渡喊他乖乖,明渡应该也喜欢他,至于乖乖后面的话,被他很自觉地忽略了,他的耳朵就只能听到他想听的。
其他的,他听到也不在意。
陈幺抱着手机,衣服在被窝里窝了半天又皱巴巴的了,他被养得很好,脸和身子都是娇娇的,杏眼透亮圆润,又有点媚:“你别闹。”
他笑的屁股都疼,但看在明渡喜欢他的份上,他就不多计较了,“我就跟别人交一下朋友……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吗?”
明渡这么穷,他没有抛弃明渡就够好了。
……难道这样不够好吗?
明渡不跟陈幺讲道理,俩人三观靠不到一起,讲也是白讲:“手机。”
交是不可能交的。
陈幺都快瘫痪了,他就不信明渡还能把他怎么样:“你别想。”他趴着,“有种你就……搞死我。”
躺平,开摆。
不开摆也没办法,被查就完了,能上魔音的人家庭条件都还可以,他跟十多个、或者一十几个人聊过天,给几百人的空间点过赞,浏览过上千人的空间。
还有主动加他的。
有的聊了,有的没聊,零零散散又几十人。
真被查,差不多是要死床上了。
明渡说不生气,不是一点都不生气,他就是觉得生气不划算,没必要生气:“行,你说的。”
“……”
陈幺就那么一说,但明渡似乎挺认真的。
他是害怕的,真的有点怕,那事爽是爽,难受也是真难受,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明渡真是越操越狠,“你什么意思?”
明渡坐旁边,他确实是帅,这会儿是午后,他鬓边的碎发有些凌乱,有些散懒。
他手臂长,掌心宽,轻易地拽住了陈幺,把人往他怀里捞:“我什么意思?”
他解裤拉链,“你不应该很明白吗?”
操。
陈幺脸都要白了,他下意识捂屁股:“我还没好,你想我进医院吗?”
昨晚就胡搞了半宿。
明渡拉到了一半就没继续了,他眉眼有种开了刃的锋锐,直耸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动:“你还知道你屁股没好呢。”
陈幺肯定知道,他强调:“疼的是我!”
明渡也不是真要上陈幺,他昨晚虽然有点过分,但陈幺还没受伤,再玩可就真坏了:“知道疼你还乱勾搭。”他瞥了眼陈幺的屁股,“搞得我多废物一样。”
陈幺现在不允许明渡看他的屁股,他会应激:“你看什么呢!你那是什么眼神!”
明渡就看了一眼,好吧,带着渴望、怀念、兴奋地看了眼:“我就看看。”
陈幺还趴着明渡胸口,他确实是不敢乱动,但这也不耽误掐明渡:“你是个人吗?你是个畜生吧,我都被你搞成什么样了?你没看见是吗?”
提起这事,他又想起他上午尿裤子了,新仇旧恨,“……你还是去死吧。”
明渡年轻,昨晚刚尝了点味,想又怎么了,多正常,他去扯陈幺的手:“我想怎么了,你都出轨了、腿都劈成章鱼了,我都没动你。就想想也不行?”
他还不高兴呢,“松手、你真想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