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买走的玉石虽然价值不菲,但说到底不过是一块质地很常见的暖玉,市面上并不稀缺,价格同样没有多贵重,怎么会有人拿来当做千金不换的珍藏。
觉寒不清楚里面的人是谁,总归来头不小,他压下情绪同年轻男人好似商量,平静道:“刚才那块软玉,成色并不很好。”
唯一的卖点是温润如脂,拿在手里也能隐隐生温,玉石养人,适合宁拂在夏天佩戴。只是他先前挑来拣去,没找到色质更纯正的,刚巧知道今天这拍卖场有一枚暖玉存货。
谁料男人一听这话就笑了笑。
“抱歉,恰巧我们先生爱好收集暖玉。”他说话温声温气,话里话外却是分毫不退让。年轻男人格外绅士,朝他做出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显然已经失去再和觉寒交流的耐心。
……
楼下会场厅堂,气氛渐热,越往后竞拍品的价值越来越高昂,正在竞拍的是沈烙预备买下的一块城郊地皮。
那块地虽然目前地处城郊,但在政府往后几年的开发规划中占据分量颇重,将来飞腾的趋势显而易见,商业价值自然不可估量。
沈烙聪明,其余房地产商自然也不傻,叫价竞争异常激烈,从起初报价时的五十万翻到五百万。
沈烙撂下五百零一万的叫价牌,姿态懒散地往宁拂的颈边靠,余光瞥见他手里屏幕上的游戏界面,不由勾起一抹坏笑,逗他,“水水,还没玩腻呢。刚才哪个笨蛋被叫小学生都要气哭了。”
也不知道谁教的宁拂玩游戏,还是他自己看了小视频悄摸下载了这款推塔软件。
技术不能说菜得要死,压根是半点没有。被队友和对手两边追着骂,委屈得不行,还气咻咻地和沈烙告状说他们不讲礼。
“水水,理我。”沈烙手心发痒,捏捏他软白的脸。
宁拂打游戏时格外专注,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
沈烙懒懒散散斜眼觑他,看着自家傻宝贝姿势严谨,思索良久后接着一通胡乱操作,忍不住轻笑出声。
终于放出大招,宁拂松了口气,这才分心看他,“干嘛。”
“不哭哭啦?”沈烙指了指他泛红的眼。
“他们已经和我道歉了,说要带我玩游戏。”宁拂摸了摸鼻尖,唇边的笑很乖软,“我就知道我会讨人喜欢的,谁都喜欢水水。”
沈烙挑眉。他以为一轮下来,宁拂的号应该会被举报到限制进入游戏才对。怎么举了几轮牌子的功夫,情况就变了。
顾不上再和沈烙说话,宁拂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游戏里。
隐隐约约地,沈烙听见他低声说着什么,男人耳朵凑近。
“大哥哥,我在这里。”
“不知道哦,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二哥哥,这里是我们的城吗?”
“小哥哥小哥哥!水水进错城了吗?”
“怎么办,那我会不会被打,几位哥哥一定要救我呀。”宁拂愁眉苦脸,屏幕上的小人战战兢兢暴露在敌方攻击势力范围之下。
没一会,他又惊喜地说:“太好了,目前还没有人发现水水!”
“吓死啦哥哥,你们怎么才来救我。”
“下次不许。”
呢喃软语,娇声娇气,甜丝丝的尾音能把人心脏都给喊麻了。
沈烙轻啧,舔了舔牙齿。他绷着一张糙脸,面色越来越黑。
忍耐到达极限,沈烙上半身探过去,捧住宁拂因为游戏胜利开心到双颊晕红的脸蛋,把他一边的耳机摘下来,利落切断游戏语音。
距离过近,宁拂不舒服地推了推他,不高兴道:“我才玩一局。”
才玩一局就勾了几个哥哥?再来几局那还得了?
“笨猪宝,别玩了!”
沈烙强硬摁灭手机,宁拂委屈哼哼,“他们还要给我金币呢。”
“那些都是假的,给你玩这个。”沈烙把桌上的竞价牌塞到他手里。
傻不傻,被游戏里的男生随便送点经济就哄得团团转,游戏币?那算什么,都是小儿科过家家。
沈烙牙根发酸。
宝贝儿,看看你男人,自己手里拿着的才是真金白银。
“来,坐我腿上。”
他解开西装纽扣,大敞衣襟,忽地腾空抱起宁拂和自己坐到一块。健硕身躯紧紧贴住宁拂的身体,两条长腿扣住人不容挣脱,旋即垂下头贴在他的侧颈,声音低沉和他的宝贝咬耳朵,仔细教他该怎么玩竞拍。
“等别人报完,你再往上加价。”
宁拂浑身软塌塌的,力气又小,完全推不开人。
他推拒的动作对沈烙来说连挠痒痒的力道都算不上,偏偏柔嫩掌心留下的感触顺着接触的地方汹涌传至男人的四肢百骸。
沈烙原本还算沉朗的声线变得微哑,“水水,乖乖别乱动。”
他怎么这么黏人,好烦的……宁拂捏捏叫价牌,不情不愿道:“那要报多少呀。”
“随你开心,比他们高就行。”被游戏里的小男生刺激到,沈烙决心阔气一回,超出项目预算的部分他自己拿私人财产堵上,沈大佬不缺钱,权当哄老婆开心。
场上这块地皮已经加价到五百三十万,蠢蠢欲动想要拿下这块地皮的不在少数。
“五百五十万。”隔壁桌的老板又加价二十万。
沈烙提醒:“宝贝儿,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