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秘密。”
舒辞在舌尖咀嚼着陆万青的话,恍然:他知道自己去找易行水了。
不仅如此,他还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陆万青,我们认识多久了?”舒辞望着那一双幽泓般的眼睛。
从盛夏的末尾到入冬,或许都不足百天。可陆万青一下就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易行水,甚至他还没有开口,他就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
他竟然能透过相片在陆万青身上留下触感,只是一道划痕,就能在他脖上留下如此清晰的痕迹。倘若……倘若他用剪刀或是什么去裁剪他呢?
这样的软肋,他毫无保留。
沉浸于剧本创作的他热衷于每一种命运的相遇,追求不同形态的共鸣与爱憎,感性的同时又无比理性,理智地认为有些浪漫与同调是虚构世界的限定,人始终无法在现实世界里追求极致的浪漫。
而现在,陆万青就是他的不理智。
是他的惊世骇俗。
是他的心有灵犀。
舒辞抬手,指尖覆上相片上那一道刮痕,目光不错地看着陆万青抬手扶着自己的脖颈,无法抗拒透过相片传来的那片酥麻触感。
一切往事都变得有迹可循。
比如,不让他随便拿出结婚照;比如在基地,他亲吻他的画像,唇瓣刚贴上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游轮上并不是初吻,对吗?”舒辞眨了眨眼睛,“在基地那次,我的的确确碰到你的嘴唇了。”
陆万青垂首,深深地看他:“太短暂,什么都没感觉到。”
那时,他只记得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那现在呢?”舒辞捏着相片,盖在鼻尖上,唇瓣缓缓贴上去。
舒辞余光始终打量着陆万青,他喉咙滚动,眼中情绪翻涌,几乎快要将舒辞吞没。
两股没有抑制的能量已经缠绕起,在空气中震动。只是他们默契地没有动作,相隔一两米的距离,彼此望着,感受着力透纸背的亲密动作。
“是,要我分享感受吗?”陆万青声音沙哑。
“等会儿,我先说。”
舒辞指尖推了推相片,他的吻一路向下,从脖颈,落到锁骨。半晌,他停下动作:“我的感受是……远远不够。”
陆万青穿得过于严整,他想要亲吻的地方都在衣物之下。
而且,这样的感知似乎是单向的。只有陆万青能感受到他的动作和触感,他却不能从相片上感受到任何旖旎的乐趣。
“你呢?”
陆万青安静地看了他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