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同床共枕。
一张双人床，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安静的空间里好像彼此的呼吸声都那么清晰明了。
叶明霜侧身,看向她那边：“殷棠,你睡着了吗？”
殷棠闭着眼，不说话。
叶明霜纳闷,睡着了？
一上床就睡着了吗……
好一会儿,才听到殷棠突然说：“都说了在这个家里要叫姐姐，叫我姐姐的话,说不定马上就‘醒’了，还能陪你谈会儿心。”
叶明霜：……
“那你还是睡吧。”叶明霜声音骤然冷淡。
生气了？不是吧,这小气包？
殷棠倏地睁开眼,侧身过去看她。
但叶明霜却得逞地笑了一下。
除了声音之外,整张脸上都充斥着笑意，“看来你醒了,能陪我谈心了。”
殷棠：……
被骗了。
“不错啊,叶霜霜你演技见长。”殷棠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不过瘾，还揉了揉。
叶明霜：？
“我不习惯。”叶明霜也没有挡开她的手,只是任她捏玩,“你当姐姐我很不习惯。我当姐姐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捏你的脸。”
“但你会摸我的头。”殷棠控诉。
叶明霜：“你也可以摸。”
话说出口,叶明霜就后悔了，因为殷棠真的上手了。
刚想反抗，就听殷棠说：“摸一下头就陪你谈心。”
叶明霜眼帘颤了颤，睫毛也跟着微微颤动，“好。”
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得殷棠心头发热。
明明只是跟她商量摸个头,也不知道自己内心在火热什么。
甩开多余的心思，殷棠慢慢将手放到叶明霜脑袋上。
她替她吹过头发，知道每一缕发丝都非常柔软。
摸了摸脑袋，只是短短的两秒，却让殷棠紧张得不得了。
“好了，你要谈什么。”嗖地缩回手，望着天花板，殷棠问。
“我头发很脏吗？”叶明霜不明所以。
殷棠咳嗽了一声：“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叶明霜迟疑着点了点头。
“你要聊什么？”殷棠又把脸侧过来。
顺着月光，叶明霜能看清殷棠的脸，漂亮的，目光灼灼的。
叶明霜：……
“忘了。”
殷棠：？
“忘了要聊什么了，但总而言之今天很开心，所以谢谢你。”叶明霜说。
殷棠：“不用谢。”
“嗯。”
殷棠：？
话题戛然而止。
眼看着叶明霜要翻过身去睡觉，殷棠赶紧一把把人拉了回来，撞进了怀里。
猝不及防的举措让叶明霜愣了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肩膀上已经抵着殷棠的脑袋了，而腺体防护贴和她的嘴巴，也是近在咫尺。
这些动作她并不排斥，这是殷棠想撒娇的时候会做的动作。
但今天有些不同。
今天是第一次两人同床睡觉，也是第一次这么躺在一起还用这么亲密的姿势贴贴。
“殷棠？”
殷棠其实也没想到，叶明霜会这么轻。
她只是一拉，就把人拉进了怀里，形成了这个比较尴尬的姿势。
“嗯。我要抱着东西睡。”算了，反正她不要脸，无所谓了。殷棠索性直接靠在叶明霜肩膀上，单手圈住她的腰间，把人‘锁’了起来，然后闭上眼。
“但你圈太紧了。”
殷棠稍稍放松了一点，眯着眼，盯着叶明霜，半晌才说：“霜霜，你的胸部压到我的手了。”
叶明霜低头一看，殷棠的手刚好在胸部下方的位置。
“那你可以自己拿开吗？”
“不要。”殷棠笑眯眯地说。
叶明霜：……
“感觉触感会很舒服，我能不能揉揉？”殷棠盯着她睡衣下隆起的部分目不转睛。
叶明霜回头，冷若冰霜：“你是不是不想在床上睡？”
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有的殷棠不也有吗？
“哼。”殷棠娇哼一声，死死地把叶明霜抱住。
不到两秒，殷棠燥热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她的后颈。
Omega的腺体，她真的有点好奇。
“霜霜，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现在的社会，无论是O还是A，出门都会服用抑制剂，尽量不让自己的抑制剂和发情期影响到自己或者别人的社会生活。
和叶明霜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还不知道她信息素的气味。
叶明霜：“白玉兰。”
“我能不能闻闻？”话是这么说，殷棠已经撩开她的头发，凑近她的后颈，轻轻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