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对策,看沈成津和锦云颇有信心,孙坤觉得问题不大,心情自然就好了。
可能相比较婚姻挽回能不能成功,孙坤更需要的只是一个信仰。
他觉得这段时间所有的郁闷一扫而尽,终于让他在煎熬中看到了些许希望。
锦云看出来孙坤脸上露出轻松表情,不见得是好事,于是敲打孙坤,“从今天开始,我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要出现再出现,喝多了一个没忍住过去偷看一眼,也不要再出现一个不小心手滑给她点了赞的情况,哪有那么多没忍住和不小心,别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
孙坤知道这是嫌弃他昨天没忍住,不仅去看了一眼,还把人打了这事,脸上很尴尬,为自己辩解:“沈成津我就问问你,遇到这种事,作为男人,你忍不忍得住?”
沈成津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莫名其妙往锦云脸上瞧了一眼。
锦云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抱起来手臂,恨铁不成钢地嘲讽孙坤:“你打了他就能解决问题?除了让你老婆更讨厌你,更想跟你离婚,百害而无一利。这种关键时刻要用脑子思考问题,不是用拳头,以目的为导向,而不是意气用事。有本事你打了人果断去离婚,没本事就忍,谁让你没本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况且你俩现在分居,是人家要离婚你不答应,她这个时候别说去接触男人,就算找个人妖,你都管不着。”
孙坤被骂得一时间语塞,看着锦云抿了抿嘴,半晌没说话。
大概是锦云说得太扎心,太现实,在一旁站着沉默无言地沈成津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握起来拳头清了清嗓子,帮孙坤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孙总现在为情所困深陷其中,管不住自己也很正常,别说他,你真爱上一个人,就能保证用脑子做事?”
这个问题丢给锦云,让她直接愣了一下,抬起来眼皮子去看沈成津。
沈成津打量着她的神色,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见这会儿没了气势,眼神闪烁地眨了眨眼皮子,反问他:“你到底是不是专业的?”
这个时候杠我,故意拆台吧?
两个人对望半晌,她深吸了口气,走到沙发上拿起来自己的包和方才脱下来丢在沙发上的外套,直起腰说:“今天先这样,从明天开始,以后孙总的减肥餐我负责。”
她直径往外走,沈成津抿着嘴皮子抬头看了孙坤一眼,然后双手掏兜跟上。
锦云在前,沈成津在后,两个人一起出了大楼。
一直走到锦云停车的地方,她才住了脚,回头扫了沈成津一眼。
男人这个时候也停下脚步,跟她双肩并起,四下里环顾一圈,侧头看着锦云轻笑。
锦云蹙了蹙眉,“笑什么?”
沈成津双手这才从兜里掏出来,伸手朝锦云递去,扬着下颌煞有介事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跟人合作……合作愉快?”
锦云垂眸看了一眼男人的手掌,迟疑半晌,轻轻地搭了搭手。
沈成津却噗嗤一声笑了,眯起来眼睛问她:“这么敷衍?”
锦云回他,“我怕你再说我占你便宜。”
沈成津皱起来眉宇,“哪来的这一说?”
锦云哭笑不得,“自己好好想想。”
沈成津沉吟三秒才想起来,于是解释:“吵架的时候情绪上头说的话,也这么放心里?就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锦云笑了笑,“你经常情绪上头,你好多情绪。”
这句话可含着满满地嫌弃,沈成津忍不住皱了皱眉。
最近确实情绪比较多,很奇怪,旁人很少影响沈成津的心情,可只要一和锦云相关,哪怕只是一句话,就能让沈成津动气。
他握起来拳头轻咳,为自己挽尊,“大概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锦云低头从包里找车钥匙,一时间分神没听清,找到车钥匙才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这么丢面子的话,沈成津懒得说第二遍,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他咳嗽了一下,一边朝她车子那边走送她上车,一边转移话题,“你觉得孙坤和他老婆,以后的相处模式能改?”
说到这个问题,锦云叹了口气,“原有的模式一旦奠定,又相处多年,自然难改,就像他老婆,你觉得这辈子能改吗?”
沈成津低下头笑了笑,“如果这次操作成功,她反过来回来求老孙,老孙不给她机会,两个人就这么离婚,说不定惯下一段婚姻的时候,能改掉,但如果失而复得,改掉的动力不大。”
锦云走到车子旁边,拉了驾驶座的车门,扶着门框笑看沈成津,“是啊,所以说人这个物种,有时候真的特别欠。”
说完对沈成津眨了眨眼,扭身上了车。
沈成津目送红色尾灯消失在路口,于是也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因为他二人制订了十天的整体提升计划,孙坤接下来很有可能饿得头晕眼花。
想到这大半年,尽管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作为公司里制定方针的老板,他也一刻没落下,时刻紧绷成一根随时都可能断掉的弦。
过得有多辛苦有多累,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不知突然想通了,还是更想不通了,当天沈成津和锦云离开,孙坤就决定给自己休一个年假,放松放松,时间不多不长,就十天。
助理听老板这个节骨眼要休年假,想到公司高层还有董事会的反应,忍不住劝说:“孙总现在休假,不如过段时间到了淡季再休息啊,确定要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