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醉阳一下瘫倒在地,浑身战栗!这踏马麻子不叫麻子,纯属坑人嘛!十万担粮食,那就是一座山!多少银子啊?自己怎么进了这摊浑水?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大喊:“快!快抓住薛三霸!所有消息都是从他那里来的!”
朱凤阴沉着脸下令,所有人开始搜寻薛三霸。可惜这货见机快,早就逃之夭夭,搜到天擦黑,也没有任何消息。关键人物跑了,这可怎么办?王福恒叹息一声:“唉,那就只有从鄱阳县入手了。”
朱凤摇摇头:“难!十万石税粮怎么会不翼而飞?若不是全县上下蛇鼠一窝,怎么可能瞒得住?咱们都是当兵的,也不是锦衣卫,不管是权限还是能力,查案都不是咱们能办到的。”
这时崔老二眉开眼笑的进了门:“两位大人,薛三霸抓住啦!”
朱凤惊喜的大声叫好:“好你个崔老二!真有你的!”
崔老二不好意思的摇头:“不是标下的本事,是有人暗中相助。这薛三霸被五花大绑,扔在路边。被老崔我捡了个便宜,真不是我抓住的。”
王福恒和朱凤对视一眼,朱凤疑惑的说道:“难道是稽查司的人?”
崔老二摸出一张字条:“就俩字,豹房。”
朱凤了然于心,不再说什么,叫崔老二把人带过来。薛三霸垂头丧气没一点精气神,就那么耷拉着脑袋,往地下一坐,一声不吭。
朱凤走过来,冷哼一声:“装死狗?薛三霸,不说清楚税粮的事情,你想死都难。”
薛三霸无力的抬起头,看着朱凤,叹口气:“说了也是一刀,不说还是一刀,你说我为啥要说?”
“呵呵,小子,说了是一刀,不说就是三百刀,说不定满门抄斩都不够,诛你九族你不怕?”
薛三霸突然笑了起来:“老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啥亲戚,还怕诛九族?”
王福恒走了过来,脸上都是和煦的笑容:“薛三霸,真以为没了张屠户就得吃带毛猪?你在鄱阳和谁见面,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下苦功,有什么知道不了?薛三霸,这案子已经通了天,锦衣卫的人已经连夜赶往鄱阳。你现在说是立功,说不定能保住一条命。以后说,没人稀罕,你的下场你自己掂量。真以为你背后那些人能庇护你?他们恨不得你死!”
薛三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是一块滚刀肉,随便你们处理。朱凤知道这样的人用刑效果不好,可事情紧急,一旦时间拖得长了,那些现在还存在的痕迹,肯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数。
崔老二不管这些,他狞笑着走过来,抓住薛三霸的手:“小子,老子在烹狼军的时候,没少听王爷说世间的酷刑。老早就想试试那个,那个什么人体极限,你最好别说,老子也给王爷弄点实验数据。朱老大,王爷当时说,手指头切断了能接上,只要搞点蚂蟥把淤血吸走,再接上什么神经血管,就能跟之前差不多。”朱凤很是配合的一扬眉毛:“真的?要不咱试试?”
崔老二摇头:“那有什么意思?王爷说推陈出新,我捉摸着那话儿是不是也跟手指头一样?切一截接上还能用?”
薛三霸面色惨白,却是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崔老二哈哈大笑,一挥手叫过自己的手下:“来,把那套器械拿过来。”
“看见没,这是手术刀!弯的、直的、勾刀、片刀、圆刀···我跟你说,咱从来也没用过,手有点生,割错了别怨我!”
“等等!大哥,男人就活裤裆里二两,你忍心么?”
崔老二一笑,拿起一枚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一刀划下,毫无声息,薛三霸的裤裆一下分开露出丑物,吓得他大声叫嚷:“等等!等等!”
崔老二这才笑眯眯的看着薛三霸:“怎么样?感觉到凉了吧?我跟你说,老祝说当初他们净身的时候,总有扛不住几天后就死的。还说那玩意滋阴壮阳,助兴有奇效,要不然人们总想用虎鞭泡酒?要是人鞭泡,你说药效,是不是出奇的好?”
薛三霸连连摇头:“大哥,大哥,那玩意割了可就装不上了,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崔老二突然意味阑珊的站起身,一口啐在他脸上:“扯淡!老子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这样的老子见多了!薛三霸,老子跟你说,有本事别他妈窝里横。王爷什么身份?跟咱都是称兄道弟亲热的不得了,从来不摆王爷架子。我崔老二这辈子就是个混蛋,谁也不服,爹娘都管不住。可老子就服王爷,只要王爷一句话,老子就是把天捅个窟窿,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你说不说老子不在意,大不了一会连夜进城,抓个县令严刑拷打,老子就不信他会是硬骨头!”
说完大吼一声:“特战营,集合!”
薛三霸愣住了,他能看得出来,崔老二没和他吹牛,绝对是个满手血腥的狠人。一旦真的抓了县令,自己可就真没用了。于是扯着嗓子大喊:“大哥,大哥,我招了,招了!能不能留一命?”
朱凤哼了一声:“行,进特战营敢死队吧,能活过五年,你就算再世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