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心的打开自己比季皊想象中更难。
在上面要做什么他还可以和原熠学,但在下面要做什么,他就只能自己摸索了。
半年的婚后生活没为他总结出什么像样的经验,以前做的时候,他几乎都是紧闭着眼睛的,今晚是他第一次全程看着原熠。
起初,季皊还在试图记住原熠的动作,可没过多久,他眼角就挤出水光,唇间也漏出了几声细细弱弱的低吟。
本能的羞耻感让他紧咬着嘴唇不吭声,然而下一秒,原熠就亲口帮着他堵了回去。
......学到了!
当再次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时,季皊急切地环上原熠的脖子吻去,却因为视野里的灯光被挡住大半,视力受到影响,往往要先在脸上胡乱亲一亲,才能凭触感一点点找准位置。
可这种方法也支持不了多久。
体型上的差距让他被对方笼罩在身下,包裹而来的炽热体温几乎要将人融化,连身体深处都不能幸免。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季皊呼吸间裹挟了细碎的哭腔,终究忍不住唤了声:“老公,等......”
酥酥麻麻的电流直击大脑,脑中某根紧绷的弦被瞬间灼断,就连意识都被短暂麻痹了一秒。
然而下一秒,原熠身体骤然僵硬,旋即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
“?!!”
曾在无数个世界里锻炼出的忍耐力,竟被那一声穿透耳膜的亲密呼唤击溃的猝不及防。
与此同时,季皊同样感觉到什么,哭声一停,眼神迷茫地看向原熠。
竟然真的等了?
等等,好像是......结束了?
“呼......”
季皊毫不掩饰地长松了一口气,心道原熠越来越像个模范老公了,以前他在床上是个装聋作哑的一把手,怎么催都不听的,这次竟然知道适可而止了。
不容易,这点可以保留。
89点的火好感度闪烁跳动,无声变成了90。
就在季皊庆幸于没折腾到太晚时,并没有注意到原熠还石化一般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处,表情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雳。
何止是晴天霹雳,简直是雷霆万钧!
之后的半个小时,原熠像具行尸走肉似的给两人清理过身体,除了安静得过分之外,一切行为看起来都十分正常。
只不过当一半的意识都踏入了梦乡,迷迷糊糊间,季皊好像听见他自言自语似的问了一个很不正常的问题。
原熠:“我还得多少年能死?”
季皊:“......?”
......
这次学习算是以失败告终。
失败了又没完全失败,因为多少还是学到了一点东西,但一次上手肯定是不行。
位置也是一个原因,他想着下次能不能和原熠商量一下,比如换一种方便学习的姿势。
第二天早上,季皊洗漱完毕后走出浴室,正打算和原熠商量一下这件事,却发现床上的被子依旧鼓着一侧,原熠竟难得赖了一回床。
季皊有些意外,不知道他醒没醒,试探地说:“早上好。”
隔了好一会儿,那床被子下才传出沉闷的一声“早”。
感觉到原熠的反常,季皊走过去拉开那层被子问:“你怎么了?昨天晚上太累了?”
“......”
原熠还没算出什么时候能死,这会儿脸色却比死人还难看,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没!”
即便知道季皊不是故意问的,他还是被气得接连做了两个深呼吸。
季皊敏锐感觉到他心情不好,顿了顿,询问似的
唤了声:“老公?”
“...先别这么叫。”
“为什么?”
“好像很久没听你叫名字了。”
“不是你让我叫老公的么。”
“......”
提起这茬,原熠额间更是青筋直跳,这他妈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熠:“...在床上不用叫,叫名字就行。”
季皊一下皱起眉:“我不要。”
变来变去的,季皊觉得很莫名其妙,何况这两个称呼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个人,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怎么能随便改的。
最近这两天原熠就不太对劲,他都不用检查就知道原熠不是发烧,重新把被子蒙回去,都后悔管他了。
另一边,原熠头大如斗,明知道他生气了,脑子里却还不住在浮现出季皊当时的模样。
...也不能算是他定力不行。
因为季皊不是光叫了他一声老公,而是眼尾泛着红晕水光,像只小猫似的环住他脖子蹭到耳畔,哑着嗓子要哭不哭地唤了声......老公。
这tā • mā • de谁受得了??
归根结底,是他没想到在某些特殊时刻,季皊一句称呼对他来说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那一瞬间,精神层面的刺激远远超过了□□的感知,他就像中了一记**药似的,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季皊......
等人气呼呼地往外走,原熠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管怎么样,好在季皊没发现昨晚的...异常。
他心里不知是对着谁咒骂了一通,实际却掀开脸上的被子,无奈下床追了过去。
“开玩笑的,我就是随便说说。”
季皊没搭理他,结果刚拉开卧室的门,握住门把的手就被扣住,而后毫不费力地推了回去。
原熠将人抵在门边,压低声音讨饶:“宝贝,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叫小狗都行。”
季皊:“......”
若论不要脸的本事,整个华大都没人比得过原熠,但凡他有个底线,这三年的舔狗路线也不会走的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