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遇见陆靳予这么纯粹的喜欢之后,有了个这样的恋爱对象之后,宋清颐根本想不到自己下一任男朋友得是什么样的才能超过初恋。
这个问题宋清颐在心底想过几十遍,答案是没有。
弯道是可以超车,但在她这儿,没人能超过陆靳予。
两人腻在一起一整天,到了下午六点多。外面的天色漆黑一片,陆靳予说要送宋清颐回去。
好不容易离开家里松口气,宋清颐下意识的就是不想。
陆靳予潜意识里想和她待在一块儿,但现实摆在眼前,宋清颐的爸妈本来就不满她“学坏”地跟人谈恋爱。螺丝好不容易松动一点儿,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到点就把人家姑娘送回去。
是对女生的负责,也是对女方父母的尊重。
这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没什么好继续讨论的。陆靳予收起先前那孤儿散漫,语气认真:“别闹,好女孩儿天黑了都回家住的。”
宋清颐这些年几乎没有做过违背父母的事情,就连争论,都是她一脸平静地说自己想法。如果自己的观点不被接受,那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沉默下来。
因为她知道,继续争论下去对她没什么好处,唯有让家长说解气了,他们自然而然就停了。
就是因为如此,她在看着她长大的叔叔阿姨们面前一直都是个乖乖女的印象。
别人都说,宋清颐这孩子好啊,乖巧,懂事,成绩好,是个好女孩儿。
所以好女孩儿这个词,她听过不少遍。
可能是长期被压制着,现在情绪崩坏,一触即发,也可能是她生来反骨,一点儿也不愿意顺着人。
她嘴巴一张,不满道:“那人家好女孩儿都听劝,要嫁给隔壁钱博森学长这样自己争气,家境又优越的人,那我也要嫁吗?”
年龄相仿的人总是能玩到一起。
青春期后,两性教育得到普及,如果自己孩子真要谈恋爱的话,那大人们还是希望女儿可以找个优秀的男生谈。
别拉低了眼界,也降低了生活的档次。
太笨的也不行,太丑的也不行,穷的也不行,抠搜得更不行。一来二去,给她们指了个参照物钱博森。
钱博森的条件是好的。他的身高外貌都还可以,学习厉害,据说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家庭条件不错,懂礼貌,平时出手也很大方。
所以,听话的小姑娘都按照这标准去找。
也不是故意在气陆靳予,但这个点儿说出来,听者有心。
陆靳予脸跨了下来,冲着她冷笑了声,之前几次三番看见钱博森跟在宋清颐的身后,要说他对宋清颐没想法,鬼都不信。
到底是不想提钱博森这个讨厌的家伙,陆靳予越过他,语气凉薄:“不想做好女孩儿?那你想干什么?”
然后也不等宋清颐回话,陆靳予凉飕飕地自问自答:“想上天?”
“那要不要我在底下给你搭个梯子?”
宋清颐颔首,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那倒不用。”
“就是想跟你强调下,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好女孩儿,我是……”语气在这停顿住一秒,她一字一句道:“坏女孩。”
哪有人说自己坏的。
陆靳予哼笑了声,伸手弹了下她脑袋,妥协道:“行行行,那我也是坏男人。”
“手机拿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皮归皮,回家这事一点儿都不能含糊。
宋清颐低着头,心口泛着酸意,有些无语,吐槽他:“老古板。”
她想怎么说,陆靳予都随着她了,“嗯,我就是。”
把暖手宝充上电,两人又留在公寓里面磨蹭了会儿。眼见着时间一秒一秒溜走,宋清颐心底又难受起来。
像是容嬷嬷的针扎在心口,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她手抓着陆靳予没动。
屋内温度舒适,即使窗户密闭地关着,外面刮着夜晚的凉风声入耳,依旧听得特别清晰。
冷风在外张扬舞爪的呼啸,他们拥吻的姿势不知道连续持续了多久。
秒针在转,时间一秒一秒溜走,但随着心底的渴望得到缓解,原本拧巴的情绪随着踊跃迈出的那一步而得到愉悦。
宋清颐挪开原来的问题,人像是个树懒一样赖在他身边。
只是短短两天没见而已,但又觉得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面。
温热的呼吸攀缘交缠,心脏处猛烈地跳动着。
心脏跳动声很快,像是要溢出胸口。
明明才两天没有接吻,但总觉得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很久。
失重感袭来,唯有对方才是救命稻草。而此刻宋清颐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眼前的这根救命稻草。
冬季天干地燥,容易产生静电。黑色衬衫和牛奶纹的毛线衬衫摩擦在一起,频频发出静电的痛感。
渺小的火星在寒冷的冬天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烧越旺。
太阳下山,日光彻底消失。
屋外月夜时刻到来,黑夜压上凋零完叶子的枝头,整个世界静悄悄的。
静到他们只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望梅止不了渴,摩擦除却发热发电外,还有源源不断涌入的邪火。
宋清颐哼唧了两声,对此觉得不太够,手不老实的向下。
毕竟她是个坏女孩,坏女孩只想再来点更过分的事。
手从胸腹那儿再往下,滑不溜秋的,不安分继续往下,但陆靳予好像不太想继续似的,手抓住她作恶的手,哑着嗓音:“可以了,别再往下。”
宋清颐背后倏然一紧。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近到可以听到对方心跳声,自然对方什么状态都能感知的到。
宋清颐低头看向自己大腿那儿,回过神来,她不安分地动了下,不满道:“为什么不继续啊?”
也是胆子大,像是一点儿不害羞似的,宋清颐在陆靳予面前什么话都敢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自己解决舒服?”直接语出狂言。
原本屋里空调温度就打的高,这会儿只觉得屋子里更闷热了。
尤其现在,陆靳予恨不得用手捂住宋清颐的嘴,
他在家里,图方便穿着很宽松休闲。裤子是灰色休闲运动裤,之前裤腰那儿的系的结。
刚才宋清颐手不老实,往下偷偷使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两条长长的绳子散开。
没去管松了绳的裤腰,陆靳予手还按在宋清颐腰上,两人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
见陆靳予不回答自己,宋清颐随口用力地咬在他锁骨上。
身上的冲动感缓和了点儿,她这会儿嘴巴上是使了点儿力气,锁骨那儿传来一阵痛意。
但还好,能忍。
属小狗的吗?还真的咬。
想到这儿,陆靳予闷笑了声,“真想听回答?”
宋清颐起身,点了点头。
其实早就想问他了,一直以来她都被伺候得挺舒服,但是她好像没问过他这方面的事。
宋清颐动了下,陆靳予也跟着坐起来,背靠在沙发椅背上,故意说了个她不乐意听的话,“那还得是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