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相生相克,气沉丹田扎稳马步聚力于胸腔夹紧喉咙,然后把丹田聚集的气通过胸腔加力瞬发于喉管“咯咯咯”“咯咯咯”一阵公鸡的打鸣声响震整个泰山,十五惊身上一阵颤抖,竹棍啪的一声就向我扔了过来,铺天而来的绿蜈蚣吓得堆在了地上,不少都被吓得肝胆俱裂吐出绿色的胆汁,泰山顶上喝茶的刘子昌茶水烫了一身“这哪来的公鸡?”气冲冲的问向旁边的白月。“师傅,这你可真问对人了。”刘子昌又看向韩奶奶,韩奶奶扭头看向下面的竹林“应该是那个小家伙弄出的动静,还真有想法。”刘元君始终没动,一直摆弄手里的茶杯。
“咳咳,唉呀妈呀,有效果没有?”十五呆呆的看着我,嘴角流下害怕的哈喇子“吸溜,这效果杠杠滴。那些蜈蚣一定都吓死了,吸溜,吸溜。”“???,你吸溜个啥?”“要是有这样的大公鸡,它血都味道也一定杠杠滴。”我看着十五发光的眼睛,一阵胆寒,再看向五行符阵外围,那些绿蜈蚣除了吓死的基本上都钻进竹林不见了。“呱,呱,砰。”一群巴掌大浑身长满疙瘩褐色的癞蛤蟆“咕呱咕呱”从地底浮了出来,蹦蹦跳跳的吞食震晕的绿蜈蚣,满地都是疙瘩,看着我和十五一阵的反胃。这特么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癞蛤蟆的天敌我也不会啊。
“天听哥哥这怎么办啊,不会一会还有蝎子和壁虎、蜘蛛吧。”眼下这个形式不能在这死守了“上山的路应该有断虫道,趁着现在毒虫都没出现,咱们往外冲。”“哪个方向?”我放出个纸鹤“纸鹤有灵,寻路天星,疾。”咬破手指,点出一滴血在纸鹤的翅膀上,这样我想着哪里,它就能飞向哪里,纸鹤摇摇摆摆的飞起,刚飞出符阵之外,一只癞蛤蟆“噗”的伸出舌头就把纸鹤吞了,“哎呦卧槽”,我特么回家一定要好好吃一顿炖蛤蟆,没办法我又放出一只纸鹤,这次扔的高高的,纸鹤寻找到路线,我招呼一声十五追着纸鹤往外跑去。我穿着运动服,十五穿着一条长裙,还好十五不是人,要不被癞蛤蟆舔上一口肯定中毒。“咕呱咕呱”的声音四下响起,十五幻化成火狐的样子,长裙掉落在地上,一手抄起裙子,一手抱着狐狸在草丛中辗转腾挪追着天上的纸鹤,我有预感,就快到路边了。
“嘭”,一条人粗的蜈蚣尾巴帅在我的腰上,然后转身就要吃了我,小狐狸灵巧的蹿了出去,一头撞在蜈蚣的下颚上,这是吓死那么多蜈蚣崽子,它们的老祖宗来为崽子们报仇了。这大蜈蚣直立起上身,两条触须呈黑红色,红褐色的两层下颚发出“噌噌噌”的声音,看着炸毛后退绷直的十五一脑袋就扎了下去,十五灵巧的跃起,尖锐的利爪在蜈蚣脑壳上打出了“噔噔噔”的打铁声。我撞到三颗粗大的竹子上,反弹落到地上,一摸身上没什么事,蜈蚣一下打在地府给刘元君的包裹上。看向十五和蜈蚣,十五明显落了下风,无论是十五的抓、咬都对蜈蚣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我不敢怠慢,掏出两张千斤榨的黄符迎了上去。
小狐狸一个转身,又是带着火焰的爪子打在蜈蚣的头上,蜈蚣根本不躲不避,有着绿色粘液的嘴喷出丝丝的毒液,小狐狸弓下头,吹起一阵大风,“嘭”的一声,爪子斩掉蜈蚣的一只触须,蜈蚣的毒液也有些沾染到小狐狸的毛发上“呲呲”的冒气白烟,我趁着这功夫,两扎黄符贴在蜈蚣最后一节的身体上“灵官咒,灵官法,灵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给你上起千斤法,榨你头,榨你腰,轧你血水顺河漂,抬不起头,撑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烧,千人抬不起,万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个剑指点在黄符上,有如泰山压在尾巴上,把蜈蚣牢牢的钉在地上,蜈蚣凶性大发,拖着沉重的尾巴还追着中了毒的小狐狸来回咬,不时的喷出毒液,这蜈蚣真是太大了,没办法,我又在蜈蚣的最后几节使上了千斤榨。大蜈蚣只剩下前半截还不停的摇晃,那老些的步足不停的抓挠地面,回头要揭开贴在身上的黄符,小狐狸也瘫倒在地,还好火红的毛发挡住了大部分毒液。大蜈蚣震动下颚,“吱吱吱”一阵音波震动地面,我靠,这大蜈蚣打不过就叫它的子孙们,我不敢停留,抱起小狐狸看准纸鹤飞的方向奔了过去。
一路上不知道踩死多少蜈蚣,也不知道被蜈蚣咬了多少下,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前方传来一阵太阳的光亮,“十五,我们冲出来了。”一脚踏出竹林,整个人都瘫在地上,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战斗,踩死几只还咬着裤腿的蜈蚣,小狐狸在我怀里一动不动,一只30厂的蜈蚣正咬着小狐狸的爪子“啊”我发出一阵怒吼,这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能慌,千万别急。小心点把那只蜈蚣扯了下来,用切水果的小刀在爪子上切了个十字口,用嘴吸出里面的毒血,又切下蜈蚣的头和尾巴,把整个身子放进嘴里嚼碎又采了一些山薄荷混撕一块零碎的裤腿给十五包扎上这才放心。做完这一切,我才感觉到我的双腿疼痛难忍,小腿跟大腿一边粗紫红紫红的,在旁边的溪水里,用小刀割开咬伤的地方流出发臭的血,一连割了十几刀,敷上山薄荷以后我发声大哭,一边哭一边骂,骂崔珏,骂老爹,骂刘元君,骂韩奶奶这一路上的人挨个骂了一遍。骂累了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一阵冷风吹过吹的我一个寒颤,对了,小狐狸还在上路上呢,我赶忙跑了出去,小狐狸披着那件裙子正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我抱起小狐狸它的身子发热的厉害。
此刻我们正处于铺着石板的山路上,往上看有雾气流动不知道有多高,向下看隐隐有牌坊耸立在山路上,那应该就是刘子昌的竹屋,往上走就应该是刘元君的住所,那是向上走还是向下走呢?“小狐狸,咱们应该是向上走还是向下呢?”小狐狸艰难的睁开眼睛,本应该是清澈蓝色的眼睛血红一片,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我满是汗水的手掌,于是乎“咱俩听天由命吧。”我把一只鞋扔向高空,“啪”,我抱起小狐狸艰难的向上一步一个台阶,没走几步,割开的伤口开始往下渗出血,我想这样也不错,至少能把毒血流个干净。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觉我的气海丹田处开始发热,有丝丝真气自气海分成两股流入任、督二脉,再由任督二脉,流入阳维脉、阳跷脉、阴维脉、阴跷脉后回归气海,这样它们行走一个周天我的脚步就轻快一分,血流的就大一点,身体越来越热,我就加快脚步,让山里的寒风尽可能的吹我。山顶上,刘子昌笑道“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这小子喝了我两杯青桐茶,竟然的开了窍。”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白月“跟你孙子多学学,你喝了那么多,才开了几窍?”白月表示我很无辜,我不想说话,“师傅,他上来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我只有一个念头,这单送完,给我什么好处,我也不接地府的活。迷迷糊糊的我看着不远的空地上有着四个人,其中俩人我还认识,刘子昌和白月那老道士,他俩微笑的看着我,我不晕的话一定要说出那句话“你俩笑的真欠揍。”
回程的火车上,十五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是的,我买的硬卧,白月的钱,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红珊瑚手串,阴沉木匕首,修好的两块令牌,两个小雕塑,分别是东岳大帝和碧霞元君,除了上山路有点坎坷之外,收获还是不错的。
那天我晕倒在他们面前,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岱庙我睡的那间屋子,一睁眼睛还是白月那老登的笑脸,要不是实在是没力气,我肯定邦邦给他两眼炮“饿了吧,快起来吃东西吧。”我还真饿了,爬起来一看,白粥,白菜,豆腐,豆腐ru。“你这老不死的还拿这个糊弄我?哎呦妈呀,真香。”我毫不客气的拿起碗筷就吃,风卷残云后,摸着半饱的肚皮“老头,十五呢?”
“你说那小狐狸啊,她在碧霞祠呢,碧霞祠不留男客,我就把你搬回来了。一会,你还得上碧霞祠后山,去找元君师叔去。
”“切,合着你在这里也就是个小歘歘。”
“他么的,你怎么跟爷爷说话呢?”
我在岱庙好好洗漱了一番,又二次爬泰山,这也就是我啊,换读者老爷们任何一个人两天爬两次泰山腿都给你们累折了。再一次找到韩奶奶,这次她没在把我踢飞,而是很老实的带我见到了刘元君,地府的包裹她已经收到了,见到我以后全程冷着脸,只说了一句话“包裹我收着了,待会就下山吧。”就像故意刁难快递小哥的大姐姐一样,还是韩奶奶不错,给我倒了一杯茶,我也不客气,把那一壶茶水全都喝光了,一滴也没留。不过十五洗漱完出来以后,刘元君的脸就如四月里的春风一样,拉着十五的手嘘寒问暖,在我的再三催促下,刘元君瞪我无果后我们终于下山了,并且叮嘱十五有事没事就来找他玩,并且还贴心给十五戴好了红珊瑚的手串,把碧霞元君的小雕塑戴在十五的脖子上,而我的令牌可是被她扔在桌子上的,这刘元君肯定有点啥毛病。
回程的火车飞快,我俩都累大了,我把这些宝贝都放在我的百宝囊里,贴身放好,也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等列车员叫我们的时候,我俩口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