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正与夏兰说着话,夏兰解释着今儿是小姐儿百岁,吃多了酒出来透透气,一时走错了路。
肃羽听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夏兰有几分窘迫,只略略抬头看了肃羽一眼,他的面容比从前憔悴了许多,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气息都仿佛萎靡了不少。
夏兰十分惊诧,问了一句他怎么了,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肃羽强笑道:“不碍事,都是外头的事,这几日有些忙,好几日没睡着,累着了。”
夏兰不解,这几日,她明明看着魏明煦闲散了许多,以为朝廷里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了。可这些事,夏兰也不好多问,只劝了一句再忙也要珍重身子之类的话。又觉着这样说有些僭越,便又补了一句,这样才能更好地对王爷尽忠云云。
肃羽谢过了夏兰的关心。夏兰有些无措,问了一句路,想要赶紧离开。
肃羽也指点了几句,只是王府里院落甚多,大门小门儿的,肃羽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就送了夏兰两步。
杏儿先去了小厨房,正在偷闲的婆子说没有见夏兰来过,杏儿嘱咐了多做两个菜,秋菊姑娘回来了。
那婆子满脸堆笑,连声应着好,又问要添鸡鸭还是鱼肉,杏儿说秋菊喜欢吃糟鹅,再添一条鲜活的蒸鲈鱼来。
那婆子应着,却道:“只是这样先前儿送来的银子怕是就不够了。”
杏儿闻言拧眉道:“嬷嬷别打量我年纪小就蒙我,娘娘整整拨了二十两银子呢,后头因为夫人们来了,又添了十两。这么些银子就是佛跳墙的席面都够吃两回的了,我这才让添两道菜,怎么就不够了?”
那婆子嫌杏儿说话太直,脸上不乐意了起来,道:“哎呦,我的好姑娘您说的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这才遭了灾,外头吃不上饭饿死的多了去了,如今京里的东西有多贵,您这些成日里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尊贵姑娘们怎么会知道?”
杏儿被堵得没话说,只道:“反正这菜是娘娘屋里秋菊姐姐要吃的,我只是来传话的,做与不做嬷嬷自己瞧着办。”
说着就径自气呼呼地去了,想去找夏兰,由夏兰来压一压那些婆子,可是出了门,杏儿却哪里都找不着夏兰,问了两个婆子,才说方才瞧着夏兰姑娘似有醉意,往西边去了,杏儿一路走到多福轩才瞧见夏兰跟肃羽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