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着凉发热罢了,谁像他一样,硬要把人抓走。”云知话里带着的怨气,是她没想收住的,她就是想让陆祁看清楚,他身边那些人到底几个能用,几个不能用。
就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她也希望陆祁这次不要误入歧途。
“我知道了。”陆祁神情变得严肃,一路上都安静下来,时间也好像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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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一侧的石柱旁,站着一个男子,浅咖色的长裤,雾霾蓝色的无帽卫衣,脖颈处隐约露出一点皙白的锁骨,上面似乎是挂着红绳,也许被衣服遮住的,是一块很好的玉。
下一秒,男子似乎想起什么,从衣服领处将玉石揪了出来,低头摩挲着,那是一枚青绿色圆环玉坠,被细细的红绳缠绕着系住,安静的躺在他的锁骨之上。
时刻带着这块玉,也算是表忠心。
车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立刻站正了身子,可惜,车子没刹好车,有一个浅浅的水洼,过去的时候,还是溅起了水花。
“陈彻,一直等着?”
陆祁下了车,上前问。
只见陈彻哭丧着脸,看向自己的鞋和裤脚处,说道:“老大。”
陆祁顺眼看去,只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小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天天为这点事烦恼。”
陈彻:我只想要一个道歉,但显然不可能。
“还带着老爷子送你的东西呢?”陆祁一眼瞥见了那枚玉坠,有些在意地发问。
“嗯,毕竟老爷子是我的恩人嘛。”陈彻憨笑,眼尾的痣都要挤没了。
陆祁面上不显,心里却还是很在意宋知说的话,这么看来,其实陈彻还是比较偏向郑术也那边吧?
“你先回去吧,他们我来招待。”陆祁拿舌尖顶了顶腮,想了想道。
陈彻看到他身后的四个人,两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而他大抵也明白了,可能是他们跟陆祁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呢……只要小陆总不信就好了。
陈彻并没有想到自己做了两件蠢事,一件以为把玉坠露出,能表示他不会背叛郑家,可他没明白,陆祁本就与郑家属于依附又对立的一面;而另一件,他高估了自己在陆祁心底的可信度,陆祁可以把他当兄弟看,但,前提是目的一致。
一旦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陆祁便会揪住不放。他并不是心大的人,也不是心善的人,他是多疑的,不属于宁可错杀那种人,但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细节。
“明白,那老大,我先去忙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陈彻依旧是那副阳光大男孩的模样,眸子弯弯,任谁也看不出,他一个小时前,才做了那般血腥的事情。
——
“你这般恶如毒蝎的女人,为什么,会好好的活在世上呢?”
面前的男子分明一张天使的脸,却发狂如同修罗,眼底尽是冰冷的寒意,淬着止不住的疯,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