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只能一步三回头地挪到门口,然后扒在门框就再不肯走了。
楚延看他像个挂在门上的小苦瓜,只能对白母道:“伯母他已经出去了,不会听到你和说的话。”
白母和楚延说了很多,但白越只能听到楚延说了“嗯”、“当然”、“我保证”之类的话。
楚延一挂电话,他立刻就飞快地扑了回去:“我妈都跟你说了什么?”
见他一副生怕白母刁难自己的模样,楚延抱住他:“别担心了,伯母很好,就是跟我说了些你的小臭脾气,让我平时别跟你计较。还有就是让我保证要对你好。”
说到这里楚延轻轻笑起来:“伯母说,我要是敢对你不好,她就让我破产。”
白越尴尬地捂住了脸:“我就说让她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了!”
“挺有趣的不是吗?”楚延枕着他的肩窝,温柔地低声道,“伯母请我过年去你家吃饭。”
“哇,那你是过关啦!”白越顿时高兴地抬头,“我去发抽奖微博!”
“嗯,过关了。”楚延又把他的头按了回去,“微博晚些再发。”
自从母亲死后,楚延就再没好好过过年了,他对这类象征团圆的节日也毫无期盼。但白母的邀请,却让他的心底生出了炽热的期待。
白母在电话里并不像对白越一样严厉,虽然有严肃的时候,但听得出温柔的本质,这让楚延难得有了回忆自己母亲的勇气。
无法保护母亲的自责、认贼作父的自我厌恶,让楚延很多年都不敢仔细回忆自己那温柔坚强的母亲。
能和白越相爱,大概是用尽了他一生的幸运。
……
然而白家公开白越的身份,并不是所有人都高兴的。
楚刑当然是最不高兴的那个,楚延有了白家支持,他就真的大势已去。楚延的目的不只是单纯地把他送进监狱,他是想让他死。
指使他人shā • rén,按故意shā • rén罪共犯处理,楚延母亲死了15年了,但仍在故意shā • rén罪20年的追述时效之内。饶是楚刑,这时候也开始考虑,要不要趁早出国。
除楚刑之外,还有一个人格外不高兴。
白乐的生母,刚知道白乐要出国的决定,还没来得及劝劝白乐,就眼睁睁地目睹了白家对外承认白越这事。
这可让她没法再保持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