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为擎苍带陪,擎苍很有修养的说了句:“有劳。”
卫生间里擎苍拧开水龙头用手接着把水拍在脸上,望着镜子里布满水珠的脸他愤愤的抽出几张纸在脸上使劲擦起来。
“该死的女人。”擎苍咒骂着擦掉残留在脸上凯瑟琳嘴上涂的唇膏味道。
在日本的时间里希莫然不经常出去连房门如果没事也不会踏出一步,每次经过希莫然门前的时候乔就心情沉重。没有人想把他关起来,是他封闭了自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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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面敲门房里的希莫然说了句进来,乔打开门进去,希莫然正躺在沙发上看书。像极了以前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没有任务的希莫然总是安静的躺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一本翻开的圣经。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平淡又不平凡,因为他们都是身份特殊的人。作为杀手的乔只要接下生意就会一走消失好久,几天,几个月甚至一两年不曾回来过,但是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希莫然一定在家,不曾移动过位置,不曾改变过姿势。希莫然不会主动和他打招呼,哪怕是他突然的消失又突然的出现,他从来都不会惊讶,仿佛知道他一定会回来那样。交给希莫然任务的时候他也是一言不发的就离开,只不过当希莫然回来的时候接待他的大多数是空荡荡的房子,因为乔没有固定的时间,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对不起,总是让你在等待。”坐在希莫然的身边乔伸手抚过他的发丝。
不知道突然这么说希莫然会不会感觉奇怪,可能还会讽刺他。乔是真心对希莫然感觉愧疚,他知道希莫然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要什么,从小就这样让乔不用费心同时也会心疼他。所以不管希莫然需要不需要的乔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买东西给他,虽然他会冷漠的说一句我不需要或者远远地站着观望,可是只要乔一离开送给他的东西一定会不见。
希莫然的目光从书上离开深深地凝望着乔。他们都跟着时间的流逝改变了,他的容貌,他的声音,他的个子,唯一不变的是希莫然的眼神,冷漠又坚定。
这次他没有厌烦的挥开他的手也没有冷嘲热讽,安静的闭上眼睛接受乔对他的温柔。希莫然没有对他拔剑弩张,两个人像是一副画一样随着时间定格,沉默着待到夕阳西下房间里一片金黄。
清脆的关门声后希莫然蓦寺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寒霜。他迅速的从沙发上起身坐到桌边戴上耳麦。
“你去看他了吗?”
“看了。”
“他怎么样。”
“很平静,似乎没有发现什么。”
“那个混账弟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说要结婚,这两天特别要看好希莫然。”
“恩,我知道。”
“真是让人操心,问他什么都不说。”
默默地摘下耳麦希莫然的身体像是凝固了一样动弹不得。
“呵……”许久之后从他的嘴巴里溢出笑声。
忽然希莫然的手掌用力收紧喀嚓一声耳麦断裂在他的掌心,锋利的边角刺伤希莫然的手心,鲜红的血痕他感觉不到一丝痛意。希莫然愤怒瞪着的眼睛通红盈满泪光,他上扬的嘴角满是冷意与苦涩。
谢谢你对我的煞费苦心,可是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算了的。
深夜,从炎组提着行李箱的男子打昏站在门口把守的人飞快消失在夜色当中。
从日本回到原本的地方坐飞机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下飞机后是四点多天还有些黑。他走出机场外发现外面在下雨,希莫然进入雨幕当中走进机场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报亭。
“给我一个星期的报纸。”
付了钱希莫然拿着报纸离开了。
找了间酒店住下,希莫然浑身湿透的坐在床边一张张的翻看着。报纸的头条醒目的写着擎苍要结婚的消息,几乎每份都有关于他的报道出现,一张照片占去了大半个版面,身穿婚纱礼服的新娘挽着擎苍的手臂送他走出店门。而新娘的脸希莫然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她竟然是凯瑟琳。
报纸掉在地上,从希莫然衣服上滴下的水珠落在上面一圈圈的晕开化成泪一样的痕迹。
“小--然然,起来吃饭喽!”早上,乔站在希莫然的房门前扯着嗓子大声呼喊。
“小然然--小然然?我要进去了。”像往常一样已经习惯希莫然的不理会乔直接推门进去,然而他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莫然?”乔轻声的叫着并且深入走进房间,他不愿意猜测,安慰自己或许希莫然藏在房间的某一个角落。可是空掉的柜子无情的在告诉乔,这就是事情,希莫然不在这里,或许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