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灯关尽,姜漱柳又拉开一盏:“傻孩子,全拉黑你怎么看路?”
纪慎语顿住:“师母……师哥怎么样了?”
姜漱柳说:“他到处找止疼片,最后吃了片安定强制睡了,把我撵出来,伤也不让瞧。”
纪慎语话都没答,直直奔回小院,湿着衣服,大喇喇地冲进卧室。丁汉白睡得很沉,侧趴着,床头柜放着安定和一杯水。
“师哥?”纪慎语轻喊,掀被子撩睡衣,露出斑驳的红紫痕迹,伤成这样,昨天居然还有精力大吼大叫。左右睡得死,他进进出出,最后坐在床边擦药热敷。
肩上,背上,手臂,怎么哪哪都有伤痕。
腰间长长的一道,交错着延伸到裤腰里。纪慎语捏起松紧带,轻轻往下拽,不料后背肌肉骤然绷紧,这具身体猛地蹿了起来!
他惊呼一声,扔了药膏,瓷罐碎裂溢了满屋子药味儿,而他已天旋地转被丁汉白制服在身下。丁汉白说:“我只是亲了你,你却扒我裤子?”
纪慎语质问:“你装睡?你不是吃安定了?”
丁汉白答:“瓶子是安定,装的是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