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老太太对大女儿是寒心的,但是对儿子,即使有责怪,却一直惦念放心不下。
当年心里有气,赌气了好多年都没有去联系他,后来想联系想见的时候却见不着面儿了。
说了好多次,长青都回复说他没时间没空,她心里渐渐平复下去的火气又腾腾的上来了。
他们不去看他,那个狠心的家伙也不愿意回来看看他们,被大女儿寒到的心再次被这个孩子伤了。
父母拉不下脸,做孩子的一样狠心。
她想联系他,想见见他,长青却说他的工作属于高度机密,不能见面,她一直不清楚那孩子到底在部队中做什么,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不明白,好好的部队干部,会连见都不能见,唯一一次见都已经是九年前的事情了,匆匆一眼,他甚至都没看她,他就走了,仿佛陌生人一样。
贺长青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首长,医生说您现在需要卧床休息……”警卫参谋看着那站在窗前的高大背影,担忧不已的劝慰道。
他昨晚问过司机,说是在一处胡同口,停留了四个钟头,首长就一直坐在车上……
医生说了,首长的伤势并不轻,一定要好好休息静养,但是绝不是这样的静养方式。
“出去吧。”
“首长……”
高大的男人摆了摆手,完全没给人置喙的余地。
警卫参谋有些忧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敢质疑他的命令,一望三回头的看了看那跟钢铁塑的身影,推开门,悄悄的出去了。
看见走廊上走来的人,参谋怔愣了一下,随即举手敬了一个礼,“首长好。”
贺长青摆摆手。
看见跟在贺长青身后的两个老人,警卫参谋微微愣了愣,这两位是?
贺长青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屋,身后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有些情怯的迟疑,但是最终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看见站在窗前的那道身影,老太太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干瘦的手紧紧攥住衣角,呼吸都仿佛被堵住了,她的孩子,她几乎三十年都没见着的孩子……
老爷子的眼眶也是红通通的,神色稍稍比老妻克制了一些的,但是那双颤抖的手几乎连拐杖都抓不住。
老太太极力的控制乐一下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效果却并不明显,“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