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猜到,故意问:“哪位同学画的,那么厉害?”
庄凡心真好骗,完全忍不住挨夸的笑意,承认后说:“这叫一马当先,但我们班总被一二班压着。”
说到这儿,他带着对未知的懵懂,还掺杂几分憧憬之情:“也不知道你会考进哪个班,没准儿恰好进我们班呢。”
顾拙言装傻:“没那么巧吧。”
“也对。”庄凡心点头,“没关系,反正都在一个年级。”
逛完这一层,他们下楼离开,从尽头的侧门出去是一片种着大榕树的花园,四条甬道连接对面的图书楼。
这一片是学校最美的地方,庄凡心好奇地问:“你原来的学校什么样?”
顾拙言说:“教室都大同小异,不过我们学校的学生很没德行,可能在食堂排舞,也可能去实验楼开联欢会,都挺难管的。”三两句说不清,倒是勾得他有点想家,“有一阵子流行组乐队,琴房不够用,于是乐队把道馆占领了。道馆的人找击剑部帮忙,我就带人去了。”
庄凡心问:“打架了?”
“没有。”顾拙言说,“乐队主唱原来是我发小,我们就在道馆听他们开了场演唱会。”
庄凡心想起朋友圈的那张合照,四个男生骑着马,那位发小应该也在其中。顾拙言点点头:“组乐队那个叫陆文,另外两个是连奕铭和苏望。”
十几岁的少年人,友情最珍贵,庄凡心怕聊多了影响对方的情绪。他带顾拙言朝西走,在犄角旮旯找到一处楼梯,楼梯下一有小块避风挡光的空地。
这个楼梯通往天台,但禁止使用,庄凡心说:“这处小角落是学校室外唯一一处监控死角。”
顾拙言看地上只有几片落叶:“还挺干净。”
“当然干净。”庄凡心不爽道,“放假前我天天打扫。”
见对方微微意外,他卖关子:“上学期,有一天晚自习的课间我躲在这儿,被主任抓住了,你猜我当时在干什么?”
顾拙言面无表情:“和你女朋友接吻。”
庄凡心一愣,脸说红就红:“怎么可能啊,我没有女朋友……”
顾拙言这时笑了:“那你干吗?”
庄凡心道:“我和齐楠躲在这儿嗦粉,有点咸,齐楠去小卖部买饮料,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主任凑巧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