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原来的学校,看来顾拙言不想转学?
气氛相当不适合聊天,但庄凡心憋不住:“你怎么了?”
顾拙言没搭理,庄凡心又问:“刚才是你妈妈么?”
“你和家里闹别扭了?是不是跟你的学校有关系?”庄凡心的刹车坏了,“严重么?你为什么转学啊?”
他凑近点:“你还好吗?”
顾拙言忍无可忍:“你烦不烦?”
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愤怒的表情,单就冷漠又平静的语气把庄凡心吓得闭嘴。他脸一红,许是被指责后的赧然,转回去盯着窗外的风景假装无事发生。
两个人再无任何交流,顾拙言摧毁那一块“夏日的初恋”,等冰淇淋渐渐融化,他放下两百块后拎上包走了。
来时一起搭地铁,顾拙言此刻却没那个耐性,招手叫一辆出租车。出租车靠边停下,他拉开车门,回头见庄凡心停在两米之外。可能恼了他,也可能是怕他这模样,反正庄凡心杵在那儿挺委屈。
不等顾拙言开口,司机降下车窗催促:“小同学,停在这里很难做的,先上车好不好啊?”
庄凡心这才动弹,上了车,和顾拙言各挨一边,都偏头盯着车窗外面。一路沉默,到小路口下车后,庄凡心跑远几步,和顾拙言隔着一段距离往前走。
顾拙言望着庄凡心的背影,那么瘦,不高兴时看上去有点倔强。他想起对方连珠炮似的问题,眼睛长那么大,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他经过庄家的门外,庄凡心已经进去,两扇门连关闭时的回响都散尽了。
之后的两天,顾拙言一直没见过对方,他遛狗时在人家门前来来回回地走,连一面也没碰上。这个不凑巧的程度不符合概率论,后来才知道,庄凡心早出晚归,在画室一泡就是整天。
顾拙言琢磨,是不是在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