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俩钟头,浴室内缭绕如仙境,水声停,顾拙言用浴巾裹着庄凡心抱出来。卧室的床单都不能看了,把人搁床头,他去衣柜里拿一套新床品,庄凡心湿漉漉地坐着,在后面小声说:“给我一条内裤。”
顾拙言问些废话:“只穿内裤?”
“别的也要。”庄凡心实在是虚了,觉得冷,“我想穿毛衣。”
铺好床,换了新丝被,庄凡心穿上一件米色的厚毛衣,不知道做什么,靠着床头呆呆地捂着肚子。顾拙言坐到床边,弯腰趴在庄凡心的腹部。
“干什么?”庄凡心疑惑。
顾拙言说:“他好像踢我了。”
庄凡心使劲推这shǎ • bī的肩膀:“有病啊你……”推不开,顾拙言支起身体看着他,他放下手,手指不禁绞在一起,不确定顾拙言想说什么,问什么。
庄凡心回避地垂下头,余光瞥见一只盒子,在枕头下,他抽出来瞧,貌似是除夕那晚揣在顾拙言的大衣口袋里的。
“给你的。”顾拙言说。
庄凡心小小惊讶:“给我?”
“新年小礼物。”顾拙言道,“打开看看。”
半掌大的丝绒盒子,庄凡心大概猜到是项链或者手链,他打开,没想到里面是一对方形的钻石耳钉。随即耳垂一热,顾拙言轻轻捏住他,不安好心地说:“戴上给我看看。”
庄凡心为拍摄片子打了耳洞,之后再没戴过,还未吭声,顾拙言拿起一枚凑过来。他扭开脸,近距离感觉到顾拙言屏着呼吸,怕扎着他,好一会儿工夫才帮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