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的时候骂了一百遍虞仲夜是只没人性的老狐狸、不要脸的老东西,但在听见这个声音的瞬间,他立刻本能地清醒过来,脱口而出一声,老师。
“戾气太重了。”虞仲夜笑了起来。典型的北方男人,笑声听来常有一种爽朗的感觉,特别容易使人入迷。
初春的天气早晚温差很大,刑鸣冻得瑟瑟发抖,牙齿磕得咔咔作响,在虞仲夜双手托住他身体的瞬间忽然神志不清了,他紧紧抱住他,将脸紧贴他的胸膛,想要隔着衣料汲取一点热量。
虞仲夜抱着浑身湿透的刑鸣踏入别墅正门,上楼进了主卧,扔向大床。
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很难受,刑鸣自己动手脱了下来。他一丝不挂地躺在虞仲夜的床上,支起膝盖,微微分着腿,刚才吐得一塌糊涂,这会儿胃里空无一物,只剩下酒精烧灼过后极度的空虚与疲乏。
眼睛仍然疼得厉害,隐约只能看见身前的男人正动手解开衬衣。比起上回衣不解带地干他,这回好歹拿出了一丁点儿诚意。
一具赤裸的男性身体近在咫尺,但轮廓模糊,刑鸣看不见这个即将与自己交欢的男人,只得伸出手去,一阵胡乱地抓摸。然后他大吃一惊,虞仲夜的身体太惊人了,莫说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鲜见如此强壮紧实,就是一直注重于健身的自己,都远远比不上。
虞仲夜握住刑鸣的一双脚踝,将他的腿完全打开,朝着他的上身翻折过去,膝盖几乎抵在刑鸣自己的肩膀上。
脖子上的勒痕依然清晰,刑鸣还记得第一次和虞仲夜上床时那种腹腔被炸裂似的感受,有些失神地央求:“疼……”
“今天不让你疼。”虞仲夜捏起刑鸣的下巴,低头在他的唇角上吻了吻,“今天只疼你。”
虞仲夜的吻造诣高深,探入刑鸣身体的手指更是灵巧而温柔,细致的扩张之后,茎身前端挤开穴口娇嫩的软肉,他耐心地进入。
xing • qi擦过肠壁抵入尽头,刑鸣情不自禁轻喊一声,莫名感到满足。这根硕大的热物不止将他的下身贯满,竟也离奇地填补了他空虚的胃部。
虞仲夜俯身吻住刑鸣的嘴唇,舌头钻入他的口腔,同时他挺腰抽插,反复摩擦顶弄他的前列腺。
这个男人的吻技很纯熟,床技更是老道,刑鸣的意识开始模糊,大腿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他一会儿攀上巅峰,一会儿沉入水下,他在起起伏伏的强烈快感中抚摸虞仲夜强壮的胸肌,优美的背部……然后他的手滑至那双坚挺的臀,死死地扣住它们,强迫对方与自己靠得更近,好让穴内的xing • qi探至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虞仲夜皱眉看他,然后挺起上身,缓缓地拔出xing • qi。
穴内的xing • qi渐渐脱离身体,那种要命的空虚感又一次网过来,刑鸣挽留似的绞紧双腿,将两条手臂向虞仲夜完全张开,索求拥抱。他喊了一声“别走……”眼泪就流了下来。
虞仲夜冷淡地推开刑鸣的手,只差一个前端xing • qi就将完全脱离对方的身体,然而短暂地积蓄力量之后,他突然压下身体,再次强有力地贯入。
这股冲力之大,险些将一双阴囊都挤进穴里,刑鸣爽得失声尖叫。
然后他毫无征兆地缴了械,jīng • yè喷在虞仲夜的小腹上,黏结在那丛黝黑的耻毛间。
shè • jīng之后,刑鸣感到神完意足,他迷迷瞪瞪地将晕不晕,却仍如溺水之人攀附一截浮木,死死搂住虞仲夜。
虞仲夜将刑鸣拢在怀里,压在身下,继续顶撞他的身体。他的进攻更为凶猛且体贴,两人的结合处发出阵阵粘腻又yín • dàng的声音,听来令人臊得慌。
第9章
刑鸣醒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平日里他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晨跑,冲澡,吃早餐,收听CNN的新闻……生物钟难得如此不准时,一半归功于昨天是真喝断片儿了,还有一半得怪虞仲夜——刑鸣比虞仲夜年轻近二十岁,可在肉体与肉体的交锋对抗上却没讨得一丝便宜。刑鸣腰酸腿疼,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眼睛还有些模糊,但所幸没瞎。他光溜溜地走进浴室,面对盥洗台上的那面镜子。他先吓了一跳,旋即愣了几秒,他被镜子里那个男人恶心得不行,脏乱差,不成体统。
刑鸣在浴室里找到崭新的漱具,又冲了个澡。衣服已经被收拾走了,不得已穿上了虞仲夜的衬衣,大了一号,但自己一米八五的身板也还可以。
把那点负面的情绪搁进心里,庋藏高束,把自己收拾得尽可能地精神一些,走出卧室,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