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你这个算法,跟他说的一模一样,我看你们俩比较适合一起过。”
关澜稍微脑补了一下,不禁打了个寒颤:“谢谢,消受不起,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
陈锦把那张写满算式的纸折起来,又慢慢展开,似是无意识地在上面用手反复摩挲,语气有些低落:“我心里就是过不去,一想到几万块钱白扔了,就心疼得难受。你看,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关澜:“哎,这怎么叫小家子气,这叫精打细算,勤俭持家,贤惠。”
他觉得,消费观念谁对谁错搁一边,杨佩青这人的大脑在情感这个区域里装的可能都是粥。
换个施工队是能有多麻烦,在这个事情上顺着陈锦会死吗?
关澜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完全不客观公正,偏心偏到胳膊肘了,凭什么就非得是杨佩青顺着陈锦啊?不过人心天生就是偏的,这也实在是没办法。
陈锦:“咱们先绝交两分钟,你现在不是我的朋友,你就从一个路人的角度说,这个事我们俩谁有理?”
关澜:“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对错的——尤其两口子的事,各有各的理。我觉得,最要紧的是把话说开,你得告诉他你的感受。”
陈锦:“把话说开哪有那么容易,要能说开,我们也不至于折腾这么多年。”
关澜没说话,不过脸上写满了“那是你们俩情商有问题”。
陈锦想说敢情你没谈过恋爱你说话不腰疼,忽然一个转念,笑了。
陈锦:“好,你觉得‘把话说清楚’很容易对不对?那咱们做个约定:你跟庄麟把话说清楚,我跟杨佩青把话说清楚,咱们两个一同进行,一个月之内搞定。”
关澜:“……什么?”
陈锦:“你吊着庄麟多久了?睡都睡过好几回了吧?你自己想想,这样做对吗,符合你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吗?”
一说这个,关澜就无话可说了。
他确实有点亏心。
陈锦:“在未来的一个月内,我们都把各自的情感问题解决了。我去把我们俩这么多年的问题跟他摊开来深入地谈谈,你呢,要么跟庄麟确定关系,要么彻底断了,从此工作之外断绝一切来往。你看怎么样?”
关澜被陈锦反将一军,骑虎难下。
更重要的是,他内心深处知道,陈锦提出来的,是正确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