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帮忙拦门的姑姑婶婶同时听到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飘来祁唯羿的口哨声。
“死了?”只听他闲闲说了句,隔了几秒又补充,“哦,还有气。”
屋里的姑姑婶婶交换了个眼神,揣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快醒醒,晕在这里很麻烦,我又懒得背你。”祁唯羿喊人也没啥诚意,夹杂着无数吐槽,“结个婚至于吗?现在…干脆把外面红色对联换成白的,直接办丧事吧。”
话音刚落,紧闭的木门立刻打开。几个姑姑婶婶从门缝看了眼,连忙跑出来,团团围住躺在地上的新郎,讨论应该怎么办。
“埋了吧,没救了。”祁唯羿不动声色的退出包围圈,跑到半掩的婚房内,用身体撑住门。
留在房间里的人才知道被算计了,想要重新关紧门。祁唯羿伸出一条腿抵住,斜过身体吹了个口哨。
地上装死的新郎立刻诈尸,从他撑开的空间溜进去,气喘吁吁望着等待的唐临。
结个婚太不容易了,居然还要演戏!他看到唐临,刚才的想法立刻消散,傻笑着扑过去紧紧抱住她。
“你欠我一个大红包。”祁唯羿跟在后面,煞风景的提醒。
新郎连忙回答,“知道了。”
此时,新郎以为自己度过了婚礼所有劫难。哪知道迎亲只是个开始,真正的考验在婚礼之后。
祁家亲戚朋友很多,唐临的婚礼又办的隆重,喝喜酒人坐了七八十桌。
喜宴上,喝喜酒是必须的,身为新人得一圈圈敬过去,还总会碰到那些以灌酒为乐的客人。
国内喜宴都是白酒,即使是小盅,新郎喝过去二十桌,已经开始晕晕乎乎眼冒金星。唐临帮着拦了几杯,也跟着生出醉意。
“唯唯。”祁涵叫住只顾着吃饭的伴郎,“你任务还没结束,好歹去帮一下。”
两位新人要是醉倒在喜宴上,等晚上可怎么办?
祁唯羿正在啃肘子,嘴边还带着油光。他飞快的咀嚼两下,瞧了眼那边。
“喝酒是没问题,但是谁给我结账?”祁唯羿竖起两根手指,“一杯二百。”
“那种小盅也是?”祁涵算了下,每杯酒顶多五毫升,比他以前陪酒量少太多了。
这崽子随随便便喝几圈,下来就能赚好几万。
“这是两年前的价格,我没有算通货膨胀,已经很仁慈了,你居然跟我搞价?”祁唯羿皱了下眉,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我没有搞价,只是觉得你应该开价高一点。”他指了下脸红晕乎的新郎,“等会让他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