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地照在他们身上,微风轻拂,软软的草随风摆动,远远望去,就像是绿色的波浪随风翻滚着。
杨少君不禁再一次感慨道:“好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老了以后想离开城市,回到乡间过日子。我都忍不住想留在这里生活了。”
苏黔说:“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想来xīn • jiāng了,那时候在旅游杂志上看到照片,很漂亮,我就想,有一天一定要带小维和小颐他们过来,在草原上骑马,聊天……”顿了顿,用不大满意的口吻说道:“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和你一起来。”
杨少君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抱着你。”
苏黔别开头哼了一声。
杨少君收紧了搂住他的胳膊,不带任何情欲的吻了吻他的脸颊,轻声道:“还好是你。苏黔,我真喜欢你。”
苏黔摩挲他搂着自己的手臂,静静地没有说话。
晒够了太阳,他们继续在草原上漫步,杨少君牵的马不怎么听话,要拽着才肯走,折腾了好半天,杨少君索性把它栓到一棵树上,决定跟苏黔共骑一匹马。
杨警官或许折腾人很有一套,但是他对于动物都没辄。别说起码,连上马对于他都有难度,他先是一只脚踩上脚蹬,上半身趴到马背上紧紧拽住马鞍,这时候马觉得重了,便迈开蹄子往旁边挪了几步,他一个重心不稳,手脚在空中瞎扑腾了几下,还是无法逃脱地球的引力,狼狈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嗤……”苏黔嘴角颤了颤,轻咳一声,肃容。
杨少君委屈地控诉:“笑什么笑,你就这么看着,不帮我一把。”
苏黔很平静地反驳:“我没笑。”束手旁观,就是不帮。
杨少君咬牙切齿地再度挑战,一只脚卡进马镫里,还没使力,马就往前走去,由于他的脚卡在马镫里一时拔不出来,马这一走,就扯着他一条腿出去了。杨少君为了不被迫劈叉,只好用另一条腿蹬跳着跟上去,“哎哎哎哎……别跑啊……”
“噗嗤……”这下苏黔终于忍不住,笑的弯了眼睛。
杨少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马背,累的直喘气。苏黔走过去,轻轻松松踏着马镫一跃,就坐到他背后——他从前在美国练过一段时间的马术,这点程度还是驾驭的住的。
杨少君横眉冷眼地:“好笑吗?”
“哼。”苏黔不无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
杨少君弯下腰拍了拍马脖子,眼睛斜看着在他后面的苏黔,咬牙切齿地说:“老马,我连后面那个家伙都能骑,我还骑不了你?”
苏黔脸色一变,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滚!”
杨少君就不爱他看目中无人的样,却爱死了他一脸寒霜的样子,立马变得眉开眼笑,回身搂住苏黔的脖子狠狠“啾”了一口,笑笑地说:“我要滚远了滚不回来怎么办?”
苏黔冷冷地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就不会来回地滚?”
杨少君微微一愣,笑的更欢脱了,捧着他的脸又连啾了好几下。苏黔一脸嫌恶地抬手擦了擦,道:“坐稳了!”随即双腿一夹,提溜着马缰跑了出去。
要说起最潇洒的事,在草原上骑马当属其中之一。可这潇洒是潇洒给看客的,真骑在马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马一跑起来,立刻就颠的跟什么似的,会骑马的人能调整自己跟着马的频率上下震动,所以骑马是件辛苦活,全不是跟坐车似的上去就等着走这么回事;不会骑马的就更惨了,被颠的七荤八素的,连喘气都不晓得该用什么频率喘。
等两人从马上下来,杨少君连腿都合不拢了。苏黔微带着笑意问他:“怎么样?”
杨少君翻了个白眼:“蛋疼。”
苏黔忍俊不禁。
他们牵着马回去,路上遇到苏小囝,苏小囝也想骑马,但他也不会骑,于是他上了杨少君的那匹马,杨少君在前面牵着走,苏黔骑着另一匹慢吞吞地跟着。
他们沿着禾木河往上游走,河道两边的数目多了起来,不再是草原,而成了树林。
杨少君又跃跃欲试地跟苏小囝吹起牛来:“以前你杨叔叔搞野外生存的时候,在深山老林里面,比这还偏僻,看见什么动物就抓起来,直接用火烤了吃,野味,都特新鲜。”
苏小囝很期待地指着禾木河说:“要不我们自己抓鱼好不好?晚上烤鱼吃!”
杨少君说:“好啊!”
于是苏小囝从马上爬下来,一大一小撩起裤腿要下河,杨少君还有木有样地摘了根树枝当鱼叉,苏黔在岸边看着,只觉得心情很好,无端地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