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邈由内而外散发出恐惧,他止不住地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把他拉起来,“走!”
地下停车场,一男一男,前面的那个又醉又怕哆哆嗦嗦,后面那个拿着铁棍面无表情。
白昱邈被男人用铁棍逼着往角落里去,地下车库没有空调,阴冷阴冷的。他走过顾明远那辆钻石白的兰博,车前盖映出身后男人拿着铁棍的倒影,他突然眼眶红了。
齐廷观听到他抽鼻子,冷漠地说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快点走!”
白昱邈内心崩溃:“你要我去哪啊?!”
男人铁棍一挥:“墙角那,防火门里面是个管道间,去那里。”
白昱邈拉开沉重的铁门,里面压根就不是个房间,而是遮掩管道的墙壁夹层,宽窄堪堪能容纳一个成年男人。
白昱邈无限荒凉地想:如果被打死了抛尸在这,估计警察一时半会都找不到。
他哆哆嗦嗦地掏手机,刚刚按了个1,齐廷观就把他手机没收了。
男人挑眉问:“你干什么呢?”
白昱邈楚楚可怜地说:“观哥,你让我先把120通知好。这地方太难找了,我怕他们错过最佳抢救时间。”
昏暗的管道间里,男人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冷漠。
这里面没灯,全靠男人手撑着门透进来一点亮。白昱邈心想,等会男人一松手,那自己岂不就是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中挨抽了?
弱小可怜无助,挨打,还瞎。
他正哀叹着自己白家少爷的悲惨结局,就见男人回身一猫腰,用那根铁棍把门虚掩上了。
白昱邈心里一松:“诶?”
“诶什么诶?”男人留了几丝亮光,一转身,和他脸对脸。
男人逆光,白昱邈压根看不清他表情,只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顶在冰凉的水泥墙上。
齐廷观跟上来,抬手几下就把他脖子上本就有点松了的领带扯了下来。
白昱邈:“观、观哥?”
齐廷观不作声,一把拉起他的两只手,用那条巨贵无比的丝质领带捆了个结结实实。
但男人似乎并不专业,捆完了不知道为什么还垂下两头,他胡乱地给系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