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邈压根没有分给他眼神,跟齐廷观两人找了间没人的休息室。
这间屋里暖气冻了,冰冷冰冷的,男人一进来就先摸了白昱邈脑门,“嗯,确实是不烧了。”
白昱邈说:“我一般高烧过后发出来病就好了,年轻人的体质,说了你也不信。你到底回北京干嘛去了?签什么合同?”
齐廷观一懵,“北京?我跟你说我回北京?”
白昱邈皱眉:“对啊,还重复了好几遍,是北京……喂,你不要演了,你到底跑哪去了?”
齐廷观被他抓着衣服襟口,实在演不下去,绷不住笑了。
他心里一片轻松,摸着白昱邈的后脑勺,说道:“我飞了趟上海。”
“上海?”白昱邈困惑,但他转瞬突然想起,郝秃提过齐廷观父母住在上海,什么江景大房之类的。
白昱邈愣了愣,一瞬间好像前因后果地明白了点什么,他下意识松开手,有些端正地站直了。
齐廷观不想多说,白昱邈也不会多问,这小子聪明着,他知道。
他从衣服兜里摸出那个镯子,随手塞给白昱邈,说道:“上海特产,你看得上眼就收着。”
白家喜玉,家里的玉器多得数不过来,因此白昱邈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枚被佩戴过很久的好玉。玉身温润细腻,光泽透亮,带着一股温和的力量。
他拿着摸了好半天,感慨道:“被养的太好了,太值钱了,这得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