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夫人不肯用药,她疑神疑鬼,觉得自己这个月癸水未来,说不定已经怀上孩子,不能喝药,非要吃那白公鸡。
可是这佛门重地,怎么可能有鸡?
谢少夫人喊了一阵后,昏沉沉睡了过去,小丫鬟坐在一边急得抹眼泪。
时羡鱼朝她招了招手,“枝儿,你过来。”
枝儿红着眼睛走过来,小声问:“道长何事?”
时羡鱼说:“你家少夫人,病气郁结于心,所以你无论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去,你不如趁着天色还未全黑,去山下农家买只鸡,炖了汤之后把我送的丹药放进去,等到丹药全部化入汤里,再让少夫人喝下去。”
枝儿为难的回道:“可我家少夫人要吃白公鸡,我要上哪儿去找白公鸡?”
“嗐!那鸡拔了毛炖了汤,难道还能分得出是白是黑?”时羡鱼笑,“她都病成这样了,你直管哄着她就是了。”
枝儿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她犹豫的望了望向床上的谢少夫人,又对时羡鱼说:“原本我与吴婆一起照看少夫人,但吴婆上月告假去看她家小孙儿了,我要是也下山去,少夫人就没人照顾了。”
“这有何难,你只管去,我留下来照看你家少夫人。”时羡鱼说道。
枝儿的两只手纠结在一起,还是为难得很,总觉得把少夫人托付给一个陌生人不妥当。
时羡鱼笑了笑,“去吧,远亲不如近邻,我既然住在这里,以后也会有需要你们照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