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的眼神让厉九幽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站起身握着拳头在屋里来回转悠。
他盯着屋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突然感叹了一句:“洲洲,我突然感觉好热好热,想出去跑步。”
不可避免,沈临洲又回忆起厉九幽犯傻顺拐跑步的那一回,他唇角勾了勾,调侃道:“那可不行,你顺拐着出门跑步,摔倒了可怎么办。时间不早了,还是休息吧。”
“qwq,好吧。”
沈临洲作为一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自身恢复能力还是不错的,第四天已经能自己快走,身上的伤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不能太做一些幅度很大的动作,以免把伤口崩开。
“崽崽,我觉得我完全能出院了,只要三天来换一回药就行,不想一直住医院,可以不?”
厉九幽避开沈临洲祈求的视线,严词拒绝,“不行,医生说了得住够十天,就差不到四天了,忍一忍怎么样?”
沈临洲不说话,只是眸子垂下去,浑身散发出难受的气息,伤感道:“我就知道,不用几天你就腻了,你就不爱我了,我都明白。”
厉九幽:??
简直是天大的冤屈啊。
“我不是,我没有!洲洲,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永远不会变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院,这医院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真累了。”
厉九幽叹了口气,轻轻揉了一沈临洲的脑袋,无奈道:“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是什么吧,出院,现在就办理出院。”
一回到熟悉的别墅,沈临洲感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他趁着厉九幽上楼收拾东西,自己则偷偷摸摸钻进厨房煮了两包方便面。
熟悉地调料味从鼻尖里钻进去,沈临洲猛地吸了两口,这个味儿对!多久没有吃过了,一天两顿稀粥,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煮好从小锅里捞出来,沈临洲刚刚吃了一口就听见客厅里有响动,他赶忙掩盖证据,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沈临洲,你去厨房偷吃什么了。”
面对如此严肃的厉九幽,沈临洲脖子缩了缩,舌尖小心地舔了一下唇,理直气壮道:“没有偷吃啊,喝了口水。”
厉九幽几步走到沈临洲面前,弯着腰,薄唇距离他的唇角只有短短的一公分,他轻笑道:“说谎可不是乖孩子呦,你煮了两种口味的方便面吧,小鸡炖蘑菇和辣白菜。”
沈临洲抿着唇,眼睛瞪圆,猝不及防向前一步,结结实实亲在厉九幽唇上。
“好崽崽,甜崽,九幽哥哥你就让我都吃了吧,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厉九幽一颗心又酥又麻,甚至不敢看沈临洲湿漉漉的眼睛,手臂被晃来晃去,连带着心也摇摆不定。
“医生说了让你吃点有营养的……”
“方便面就很营养啊,有荤素有素有面饼,还有汤,结合了百家之长,又没有百家之短,硬要说有什么缺点,必须是太少了,不够吃,所以我机智的煮了两包。”
沈临洲眼睛眨巴着,满脸都写满了夸我快夸我的气息。
厉九幽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看见了吗?你只能吃这么一点点。”
沈临洲握着厉九幽的手指往下推了一点,“好了,这么亿点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沈临洲说完就往厨房跑去,徒留厉九幽一边无奈,一边喊到:“不许跑,伤口崩开怎么办。”
隔天,一直在照顾孙子的王姨得到消息急匆匆赶回来,她提着一大包肉,一边往冰箱里放,一边絮絮叨叨:“临洲,多吃排骨猪蹄对身体好,还要喝水冬瓜汤,银耳红枣羹,这一下子伤了身子不养好了,到阴雨天气都是毛病。”
“没事的王姨,都没有伤到骨头,都是皮外伤。”
“皮外伤也不行,失了血就得补回来。你赶快回屋里歇着,吃饭再下来。”
回到卧室的沈临洲心有余悸,一屁股坐在了厉九幽腿上。他担忧地拉着厉九幽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唏嘘道:“摸最后一次吧,王姨买了特别特别多好吃的,我估摸着吃完就没了。”
厉九幽喟叹一声,惋惜道:“这哪里是最后一次嘛,分明是第一次。”
他爱不释手地停留在沈临洲其实不够明显的四块腹肌上,用沈临洲的话来说,这可是他熬夜挤出来的时间才养成的。
俗称——不吃宵夜。
再利用一点点时间,敷衍性地锻炼几次,努力一把,腹肌还是有的。
沈临洲脸上的纱布已经揭开了,原本细长的伤口现在只剩下一道浅浅地粉色印子。厉九幽心疼地亲了亲,手指勾着抽屉,拿出却疤膏小心翼翼地给他抹上。
“这个药你得经常抹才行,这可是符隶的堂哥亲手配的,很有效果的。”
沈临洲嘿嘿笑了一声,偷袭一般亲了一下厉九幽的侧脸,黏黏糊糊道:“这不是有你嘛。”
厉九幽怕沈临洲太过骄傲,都没敢太过放肆的笑出来,只是轻飘飘道:“万一我不在怎么办,你都得记住。”
“我才不要离开你呢,你去哪,我去哪。”
沈临洲勾着厉九幽的脖子不放,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鼻尖擦过厉九幽的锁骨,他听见清晰地哼闷,瞬间不敢动弹了。
厉九幽哑着嗓子问了一句:“洲洲,怎么不动了。”
沈临洲:动,不敢动,不敢动。
都是男人,他自然是懂厉九幽是什么反应,隔着薄薄的几层布料,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炽热。
沈临洲默默把还放在自己腰腹上的大手移开,尽量忽略耳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绞尽脑汁想了个自己都骗不过的借口。
“我,我突然想到王姨刚刚让我下去喝水,我先走了。”
沈临洲刚起来一下,又被厉九幽拽着按在了腿上。
“洲洲,跑什么,王姨刚刚把排骨炖上,她还要给你炖猪蹄,距离开饭怎么着也还得两个小时吧。我就想抱着你,跑什么嘛。”
沈临洲欲哭无泪,没事他非得找事。
“崽崽,我真的有事。”
厉九幽手臂如同铁饼一般箍着沈临洲的腰,他在沈临洲敏感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察觉到腿上这人过电一般的发颤,厉九幽好心情地笑道:“洲洲,我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只管撩,完事就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所以啊,洲洲,你该罚。”
喵喵喵!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嘛。
“可是,现在是白天,艳阳高照的那种。”
沈临洲还想挣扎一样,却被厉九幽打断,“全遮光的帘子,你怕什么。”
“我,我还受着伤呢,你不能胡来。你一点都不爱我,昨天还让我不要跑,不要跳,不能剧烈运动,今天到了这种时候你就变了,还想着剧烈运动,我不行的。”
沈临洲作势捂着腿上的伤口,眉头也跟着皱起,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只是殷红的脸颊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抵在地毯上的脚趾微微弓起,似乎是羞的。
“唉,洲洲,我好伤心呀,原来我在你心里是那样的人。别说是你受伤了,就是你好好的,没有受伤,我哪里舍得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啊。”
见厉九幽一副你不信我,我伤心欲绝的表情,沈临洲立马又心软了。
“没有不信你,崽崽乖,你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