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的反应速度永远快到可怕,王滇甚至还没切实体会到失重感,就被梁烨一把揽住腰护住了后颈,转了小半圈卸力,结结实实撞在梁烨身上。
“wǒ • cāo。”王滇被转得有点晕。
梁烨快速地往他身上摸了一遍,确定人没有受伤才恶声恶气道:“呵,也就光嘴上的本事。”
王滇被他结结实实抱着,甚至还越抱越紧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在黑暗中眯起了眼睛,“梁子煜,是不是非得骂你一顿你才舒心?”
梁烨冷哼了一声,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带,想继续方才没做成的事情。
“你来过这密室?”王滇扣住他不老实的爪子,方才被梁烨抓的肩膀被扯到,登时疼得吸了口凉气。
“没有。”梁烨低头咬扯开了他的衣领,亲到了他肩膀上的红肿,想都不用想肯定留了青紫的指印,他舔了舔微微发烫的皮肤,使劲磨了磨有些发痒的齿尖。
王滇闻到了腐朽潮湿的霉味,呛得他直皱鼻子,发疼的皮肤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伸手想把外袍扯上来,“别闹了,你火折子呢?”
他没有随身带火折子和瓶瓶罐罐伤药的习惯,大多数时候都是从梁烨身上直接摸,但肩膀疼得厉害,他抬手都觉得疼,对梁烨道:“拿出来点上。”
梁烨吻舐着他的肩膀,想咬又不敢,只能不停地用齿尖在上面划,带着麻酥细密的疼,王滇头皮都快炸开了,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梁烨的动作微顿,含混不清道:“在这儿做。”
“做个屁!”王滇差点压不住火气,“火折子!”
梁烨不满地冷嗤了一声,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个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只照亮了两个人中间的一小块地方,梁烨还拿着往前送了送,照着王滇,目光紧紧黏在他赤|裸的肩膀上,上面青|紫的指印格外显眼,他怒火中烧时力道收得不及时,关节处都红肿了大片。
王滇见他只盯着自己看,一把拿过了火折子,拽起了衣服遮严实,谨慎地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
周围都是青石砖垒起来的墙壁,四五人的宽度,高度是逐渐变低的,这里应该只是个入口,真正的密室大概率在地底,墙壁上有放着火把,上面缠满了蛛网和灰尘,他抬胳膊实在费劲,对梁烨道:“拿火把下来。”
梁烨丝毫没有介意那火把上的蛛网,随手拽了两下,将那火把拿在了手里,用火折子点上,周围瞬间明亮起来,但那火把似乎自己长了眼睛,只照王滇。
“……”王滇深吸了一口气,木着脸看向梁烨。
梁烨若无其事地别开眼,还要轻蔑地从鼻腔里发出声冷哼,片刻后幽暗的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单手去解王滇腰带的搭扣。
“去底下看看。”王滇一把扣住了他的手,强硬地同他十指相扣,用了点力道带着人往前走。
梁烨只顽强抵抗了两秒,就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笃定道:“去底下做。”
“你他妈脑子里能装点别的事情吗?”王滇抽了抽嘴角。
梁烨冷笑一声,“不能。”
王滇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转身,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鼻尖,“肩膀疼,你给我捂捂。”
这厮纯属拉不下脸来,目光就黏在他肩膀上没下来过。
梁烨挑了挑眉,松开他的手,掌心蓄起了些许内力,给他捂在了肩膀上,他半垂着眼睛,眉峰微蹙,表情在跃动的火光下看上去有些烦躁。
肩膀上的疼痛瞬间缓解了大半,梁烨知道他爱干净,没换手,又去给他捂另一边的肩膀,语气生硬道:“不要惹我生气。”
王滇伸手去扯他的脸颊,将他一张俊脸都扯得变了形,“真幼稚啊,梁子煜。”
梁烨冷眼盯着他,冲他龇了龇牙。
王滇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笑道:“回去做。”
梁烨这才勉强露出了个满意的表情,扣住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随着密室顶部越来越低,两个不得不弯腰走的时候,面前终于出现了台阶,梁烨让他走在后面,自己在前边探路,碰到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机关,王滇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梁烨就拽着他下完了楼梯。
火光在细微的风吹之下轻轻抖动,两扇巨大的石门堵在了他们面前,石门前有许多火烧刀砍的痕迹,但很显然,都没能打开密室的大门。
“你真没来过?”王滇不放心,又看了一遍,显然这不会是密室的主人留下的痕迹。
“没有。”梁烨皱了皱眉,“我每次来宅子就是睡觉。”
王滇沉默了片刻,转过头来道:“睡得好吗?”
“不好。”梁烨皱了皱鼻子,“睡不着。”
王滇捏了捏他的掌心,就听他喟叹道:“但每次干|完你,睡得都非常好。”
王滇还没酝酿出来的心疼登时烟消云散,“干|你大爷。”
两个人一边打着嘴仗一边找打开的机关,但跟造出那些痕迹的主人一样,都没能找到机关。
“拿点炸药试试?”王滇道。
梁烨试了试石门的厚度,“这个厚度,炸开密室就塌了。”
他们琢磨了许多办法都没能成功,只能暂时放弃,王滇刚要走,就被梁烨拽住扒开了领子,“我看看伤。”
气劲过去,这厮的厚脸皮又重新回来了,箍着王滇理直气壮地扒人衣服,瞥了一眼王滇没有反抗的意思,便熟练地蹬鼻子上脸,恶劣地将他的外袍褪了大半,在他锁骨上留了个深到快要渗血的牙印,还想往下亲。
王滇抓住了他的头发,往他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喘着气道:“行了。”
梁烨不肯罢休,拿脑袋蹭他的脖颈,半哄半胁迫地将人压在那石门上,勾起他的腿弯想故技重施,“就一次。”
王滇被他撩拨得也有些燥意,扣住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梁烨伤了他心里别扭,明明只是说两句软话的事情,对他而言却十分艰难,只会本能地想要通过做点什么恢复到之前的亲密无间,王滇想让他自己学会处理,但看他笨拙又生疏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