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小心的抬头看了眼正在用膳的主子,随后才开口道了:“听说昨个福晋从前院回去的路上落水了。”
“嗯?”听到这个消息,清漪心中意外的同时又有些了然。
原来福晋就是用这个方法叫走苏培盛的?
就是不知道福晋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就只是个巧合?
不过以昨个的情况来看,恐怕故意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那她可真是为了钮钴禄氏能上位牺牲良多啊。
“可严重?”
“说是昨个夜里起了高热,今个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不过福晋的情况还是不太好。”
“这样啊。”清漪听着李全的话,眼神微闪。
“秋月,你去库房找几份补品出来,等会儿咱们给福晋送去。”
“奴婢这就去。”
“李全,注意点钮钴禄氏那边儿的动静。”
“奴才知道了。”想着如今后院的流言,李全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向主子说出来。
还是再等等吧,主子爷那边儿还没回来呢。
也许等主子爷回来事情就有转机了?
毕竟主子爷对侧福晋的珍重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就是不知道昨晚主子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怎么能让主子和钮钴禄格格……
唉!
正院
喜鹊正在给福晋换着头上的毛巾。就听到了田文的声音:“喜鹊姐姐,淑侧福晋来了。”
闻言喜鹊手中的动作一顿,再看看好不容易睡着的主子,神色一秉:“请淑侧福晋去正厅,我马上过去。”
身为后院如今的红人,她可没有资格将淑侧福晋给挡回去。
“我这就去安排。”田文压着嗓子说道。
随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福晋,又小声的问了问:“福晋可好些了?”
“高热是退下去了,不过府医说了,这次落水,对主子的身子影响及重,以后怕是要落下畏寒的毛病了。”昨个她要是知道福晋有这个打算,她说什么也会制止的。
在喜鹊心里,什么都没有福晋的健康来的重要,哪怕是她知道主子如今在和钮钴禄格格密谋的大事,她也不在乎。
为了一个还没影儿的孩子,就搭上了自己的身子,在喜鹊看来,这是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昨个钮钴禄格格是承宠了,可谁就能保证她一定会怀上?怀上了就能生下来?或者生下来就一定是个阿哥?
再退一步说,就算钮钴禄格格平安生下了阿哥,主子爷就一定会让福晋抱养小阿哥?
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
“唉!”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别多想了,以后的事情还是等福晋好了之后再说吧。”
“嗯。”
这边清漪前脚刚到正厅,后脚喜鹊就从内室走了出来:“奴婢参见淑侧福晋。”
“听说昨个福晋落水了,这会儿福晋可好些了?”清漪在喜鹊进门后就问道。
“多谢淑侧福晋关心,福晋已经好多了,只不过昨晚福晋没怎么睡,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了,所以奴婢也就没有叫醒福晋,还望淑侧福晋体谅。”喜鹊态度恭敬的说道,好似一点儿也没有被昨个的事情影响到。
“我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过来看看福晋罢了,既然福晋还在睡觉,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清漪示意秋月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就带着人走了。
喜鹊看着淑侧福晋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一时间门眼神都变得晦暗起来。
不得不说,淑侧福晋这人真是深不可测。
昨晚才发生了那般丢脸的事,今个就跟没事人一样,这心性不得不让她佩服!
……
清漪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款款而来的年氏:“淑姐姐好。”
敷衍的行了个半礼后,年氏就直接站起了身子,眼神中也带着两分讥笑。
昨晚前院发生的事,今个后院可都传遍了,她倒要看看,这富察氏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在。
“淑姐姐昨晚辛苦了。”
“多谢年妹妹关心了。”
年氏看着脸色丝毫不变的富察氏,眼神一凝,倒是她小瞧了富察氏了,这般丢脸的事都能面不改色,真真儿是难缠。
“妹妹可听说,钮钴禄格格可还没醒呢。”年氏朝着富察氏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那年妹妹没去看看?”清漪对着年氏挑了挑眉。
“我还要去看福晋呢,怕是没空,不如淑姐姐去看看?”
“毕竟你和钮钴禄格格也是难得有缘。”
“年妹妹说笑了,咱们能进同个后院,难道无缘?”清漪丝毫没有将年氏的挑衅放在心上。
“不同淑姐姐说了,等会儿去看福晋要迟了。”见说不过富察氏,年氏也没了再交谈下去的欲/望。
看着富察氏带着人走远,年氏这才冷下了脸:“走吧。”
……
“主子爷,您回来了。”张起麟在门口迎接到主子爷后,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心中祈祷着主子爷能忘记昨晚的事情,但显然这个没能如他所愿。
“昨晚的小太监可查出来是谁了?”对于胤禛来说,昨晚在自己府中被算计那可是让他怒火中烧。
虽说最后也等来了清漪,但昨晚的事情,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主子爷恕罪,今个奴才在荷花池发现了一具太监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苏培盛喊的那个。”在将侧福晋送回去后,张起麟就马不停蹄的在查昨晚的事情了,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胤禛听到这,已经没了让苏培盛去辨认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