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跟着伍叔跑到隔壁屋,发现里面有个中年妇女同志正在揪着五六岁大的男孩子打骂,剩下月月和她一两岁的弟弟在旁边哇哇大哭着。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打孩子呢?”伍叔冲进去把周明明救下来。
这是周建军的大儿子,结婚好几年才生下来的,周建军宝贝的很,要是知道被人这么对待,回来肯定发火。
中年妇女则是周建军最近请来帮忙的本家婶子,最是面甜心苦的主儿,面上装的一副和善好说话,骗得周建军把孩子交给她带,每月给十块钱辛苦费,结果私下她就是这样对待孩子的。
以往她都吓唬住孩子瞒得好,现在猝不及防被抓个现形,脸上顿时讪讪:“你们在家的啊。”
没听到什么动静,还以为隔壁屋没人,不然她就不会让孩子哭出来了。
伍叔狠狠瞪她一眼,“建军可是花钱请你来的,你照顾孩子就是这样照顾的?!”
乐善看周明明浑身哆嗦得厉害,应该是吓得不轻,叹口气从伍叔手里接过他,准备带他出去。
周明明没动,目光看向屋里喃喃道:“弟弟妹妹……”
周月月和周星星已经被吓得打哭嗝了,瞧着也是可怜。
乐善过去一手抱起一个,转身出去的时候,周家婶子还想拦,被伍叔怼着喷的狗血淋头,一时顾不上拦她。
乐善趁机把兄妹三人都带出来送到伍叔屋里,听到最大的周明明肚子咕噜咕噜叫。
“还没吃饭吗?”乐善看看天色,都快黑了,她来时可是闻到隔壁有饭香味。
周明明低着头摇了摇,周月月和周星星紧跟着开始喊饿。
周月月见过乐善,不怕生地依偎到她身旁,满脸的泪花和委屈。
他们虽然没有回答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乐善哪里看不明白,隔壁那位婶子估计是把做的饭都填自己肚子里了,孩子饿的难受,她不给吃的就算了,还要打他们。
乐善这次过来看伍叔带的有奶片和鸡蛋糕,不光适合老人的胃口,小孩子也吃得,她索性给他们一人一块鸡蛋糕,再用热水化上几片奶片喝,好歹给他们垫垫肚子。
有了东西吃,两个小的立马不哭了,啃着鸡蛋糕扒着碗埋头吃得香。
乐善感叹这仨孩子真好带,周家婶子居然还虐待他们,也不知道咋想的,是不想干这份活计了吗?
周婶子想不想干这份活计不知道,但周建军回来得知真相后肯定不会再请她了。
伍叔把周婶子骂了一通,周婶子被训得脸红脖子粗的想溜,被他拦着不让,坚持等到周建军回来好好掰扯掰扯这事儿。
马上就快到周婶子下工的时间,周建军很快回来照顾孩子,结果就看到家里紧绷绷的一幕。
三个孩子当时已经吃饱喝足被乐善哄睡了,伍叔把着门口不让周婶子走人,以防被她反咬一口,乐善特地留下陪着伍叔堵门。
周建军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画面,满头雾水地问是什么情况。
伍叔哼了哼,指着面色尴尬的周婶子说:“你问她都干了啥好事,你花钱请她来照顾孩子,结果她把自己当祖宗,吃的全塞自个儿肚子里,孩子饿得哭却被她揪着耳朵打。”
乐善在一旁点头附和,给伍叔作证,顺便补充一二。
周建军听了立马脸色铁青,眼神凌厉地看向周婶子,像是要吃人。
周婶子这才知道害怕,缩着脖子呐呐不言。
本来还等着她辩驳的周建军这下彻底相信了伍叔的话,顿时恨得不行。
之前他误信亲爹,自己也不太上心,导致妻子被搓磨早逝,如今轮到孩子身上,他居然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是我的错。”周建军闭了闭眼,然后对刚因为他这句话想松口气的周婶子说:“我不该信你的保证。”
周婶子一口气堵在喉咙口,脸都被憋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建军呐,婶子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婶子啊,婶子那是、那是为了孩子好,小孩子肠胃弱,晚上吃太多不消化。”
乐善听得差点翻白眼,直接怼她,“你饿得他们肚子咕噜叫,那是为他们好?哦,你为他们好就是把他们的饭全塞自己肚子里啊?我也想为你好,你以后的饭能给我吃不?”
那当然是不能的。
证据确凿,周婶子实属虐待孩子无疑,她说破天儿也洗不清自己。
周建军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黑的了,他不再听周婶子如何辩解,直截了当对她说:“婶子你最好交代清楚,不然咱们就去公安局一趟,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干什么的,作为警察总不能连自己家的事都查不清楚。”
周婶子瞬间哑巴了,想到他的工作,突然心生后悔,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少吃点了。
最终周婶子老实交代自己帮周建军看孩子后,家里就以此为由不再准备她的饭菜,她又想把工资攒下给儿子娶媳妇,不舍得花,因此只能把主意打到三个孩子的伙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