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律心领神会,对上首的皇帝说道,“陛下,臣有急事需去处理,先行告退。”
“准。”
刚出殿门,司一便急切地说道,“主子,王妃被扣留东宫,我们的人进不去。”
“废物。”
“你们是如何保护人的?东宫出了何事竟不知?还让她独自涉险?看来是本王太过纵容你们了。”司空律难掩怒火,阴狠的双眸要将司一灼伤。
“主子息怒,是属下无能,眼下需先救出王妃,属下再向您请罪。”司空律的话他不敢辩驳半句,此次是他们大意了。
“去东宫。”
就在他们前往东宫的路上,皇后已经带着谢姝等人前去问责乐颜。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太子妃。”在云婳朝两人行礼的时候,皇后已一脸怒火地来到她面前。
“大胆云氏,你可知罪!”不分青红皂白,便直接抹去云婳一品命妇的头衔,只余一句云氏。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臣妇受邀来东宫赴宴,不知犯了何罪?”云婳正面皇后的质问,不卑不亢。
“好个牙尖嘴利的!萧侧妃小产之事难道不是你做的手脚吗?”此时皇后早已失了一国之母的风度,痛失皇孙让她变得狂躁。
“皇后娘娘这话好生过分,臣妇有何缘由谋害萧侧妃?臣妇遵了太子妃的口谕进宫伴驾,不敢有丝毫懈怠,皇后娘娘怎可如此平白冤枉臣妇?”
所有的辩驳都抵挡不住皇后永失筹码的愤慨。
“住口!还敢狡辩!黎侧妃说她离开后便只余你二人,且没有动桌上的茶点分毫,若不是心中早有盘算,那萧侧妃又怎么会在用膳时便小产!还敢说与你毫无干系?”
皇后狰狞的神色布满怒气,难看至极,“来人,给本宫搜她的身!”
“谁敢!”
“本妃乃陛下亲赐的摄政王妃,皇后娘娘无凭无据怎可如此折辱臣妇?”眼见皇后身边的粗使嬷嬷便要朝自己而来,云婳厉声喊道。
“笑话,本宫一国之后还奈何不了你一个小小的王妃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搜!”只要搜了她的身,谋害皇嗣的罪名便跑不掉了,看司空律还如何猖狂?
云婳自知早已入了这东宫的局,而今唯有自救,拔下束于发中的珠钗,抵在颈项,冷静道,“皇后娘娘若再相逼,云婳只能以死自证清白。”
锐利的钗尖划破肌肤,血滴在了衣襟上,晕开。
“住手!”
司空律一声呵斥,一阵风般来到云婳身边,一举夺下珠钗,将人揽进怀中。
“可有受伤?”
听着男人关切的声音,云婳心头的委屈便再也无法压抑,紧紧揪着男人的衣袖,红着眼道,“夫君,我好怕。”
边说边抽泣,“她们都欺负我,欺负我一个人,还要搜我的身。”
像是有了大人撑腰的小孩,一股脑地倾诉自己的委屈。
“有本王在,看谁敢?”
司空律的话像一剂定心药般浇灌在云婳心头,小手紧握男人大掌,满眼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