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时重重压在方剂身上,方剂挣扎了一下,两个人一起翻滚在地垫上分开,躺的乱七八糟的。
方剂咳嗽了两声,仰面朝天露出笑脸。
他歪头,看趴在垫子上还在为他那句“你这是在玩火”笑得抽抽的陆小时,拿脚踢了踢她的腿,“有那么好笑吗?”
陆小时忍住不再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真的很有喜剧天赋。”
方剂不以为然。
他两个手交叉垫在脑后,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罩,看了一会儿,觉得屋里有些安静。
扭头一看,陆小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睡着了。
……
这也能睡着?
他大为震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她没动,昨晚她和朋友们聊天太兴奋,“梦游”回房间又熬夜刷剧了,现在这种午后暖洋洋的感觉实在很催眠。
方剂的脚勾起来一旁的毯子,给她搭在背上,自己也在肚子上盖了一角。
他好久没这么“无所事事”地放空了,在和咸鱼陆小时玩了半天无聊的游戏,吃了许多垃圾食品以后,现在他开始尝试一秒入睡的技能。
陆小时大概对他释放了睡眠因子,晚上睡觉都得放白噪音助眠的方剂,听着陆小时的呼吸声居然真的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们俩一觉睡到天黑。
期间陆小时醒过一次,但是醒得不彻底,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有点冷,想把身上的毯子扯出更大面积,扯不动。
毯子不过来,她就过去。
她滚到方剂身边,把毯子缠在自己身上。后来大概是觉得方剂这个会发热的人形抱毯有些舒服,她不自觉地伸出了魔爪,抱住了方剂的腰,腿也跨在他的腿上。
方剂睡得昏沉,而且觉得越睡越沉。
直到他睁开眼,看见自己身上斜挂着陆小时,才明白梦里负重跑了二十公里的腿酸感觉是哪里来的。
他用力闭了闭眼,侧过身把腿弯曲起来活动放松,手捏着自己大腿肌肉,脚左右抖动。
陆小时被他推到一边去了,她迷茫地睁开眼,就看见方剂背对着她一抖一抖的。
她不理解又自作聪明地问:“你在打飞机吗?”
她的话让方剂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他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神满是震惊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