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
姜穗宁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好使了,虽然他没有和季子书的母亲拿结婚证,但是对外宣称结婚了,还有了孩子,那不算吗?
还是季辰岩认为那不是夫妻?可是都有孩子了耶。
难不成他是渣男?不是吧,姜穗宁脑子白光一现。
那自己嫁给他……
不过还好,她有钱啊,想到他给自己的那些钱,好像又没那么慌了,对了京市还有一套四合院,得赶紧把那个转到自己名下。
不管怎么样,手里有钱就不慌。
但是她对季辰岩是有滤镜的,如果他是渣男,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得劲儿似的。
哎,姜穗宁叹气,随即一想,管她的,大不了僻心断情做个只爱钱的美少女,又不亏什么。
季辰岩知道姜穗宁脑子闲不住,想法多,有些事他确实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听她叹气,他也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伸手把人搂到自己怀里,似是安抚的揉了揉。
姜穗宁想的正入神,感觉他的手在揉自己,顿时屏住了呼吸,但等了几分钟身后的人并没有什么动作,她又舒了口气。
然后还是决定离他远一点,毕竟他有伤。
只是她才刚刚往前滚了一点,又被他用腿勾了回去。
头顶传来他略带警告的声音:“睡觉。”
好嘞!!
姜穗宁也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晨姜穗宁的生物钟从不准时。
睁开眼摸了手表一看都快九点了,又是愉快的一天,她放下手表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就看到季辰岩还在床上。
四目相对,姜穗宁赶紧伸手抹了一把脸。
“你今天不去部里?”问完她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他都受伤了肯定不去啊。
姜穗宁又重新问:“我昨晚睡觉没有乱动吧?没撞到你的伤口吧?”
“没有,你睡觉很乖。”
季辰岩没骗她,昨晚的姜穗宁确实很乖,一点没乱动。
姜穗宁很满意他的回答,两人静默两秒,她还是决定起来,在床上不是个好聊天的地方。
只是她举起来伸懒腰的手还来不及放下,就感觉一股力量压了下来。
等她看清楚,才发现季辰岩单手捏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把她的手固定于头顶,另一只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让她的脸转向他。
而他侧身半靠着低头看自己,温柔似水的眼波流转在她身上。
有了前车之鉴,姜穗宁说什么都不能主动了,免得再会错了意。
季辰岩看身下的人,尽力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模样,十分可爱,本来平静如水的面孔添加了些许笑意。
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不是深吻,就是单纯亲了一下,类似早安吻。
姜穗宁像个抓着大人偷嘴的小孩子,瞬间笑了说:“今天是你亲我的啊。”
再会错意她的汤臣一品都竣工两栋了。
“嗯?我是谁?”
季辰岩对姜穗宁总是你啊你的其实有点不满意,上次她不是还夸他的名字好听有诗意吗?
好像自那之后她从来叫过自己名字。
季辰岩的问话很温柔,语气淡若月光,带着丝丝缱绻的不满,顿时卸下姜穗宁的防备,俨然自己和季辰岩已经老夫老妻似的,“我老公?”
说完想到这个时代不知道他能不能快速接受老公两个字,又换成了,“我男人?”
他总不能问自己他叫什么名字吧?
姜穗宁自己是这么理解的。
显然我男人几个字是彻底把季辰岩取悦了,她真是给人感觉又乖又大胆。
但她并不是那种盲目的大胆,会像小猫一样,先用小爪子试探到底有没有足够的危险,等试探了没有才踩着高傲的步伐来来回回在你身边耀武扬威。
也不会无脑的就来来回回挑战你,会随时注意你的动向,稍微发现你情绪有点变化,她又变成了那只可爱温顺的小猫。
甚至还要故意撒娇讨好,不准推开她的那种。
“乖。”她的话让季辰岩又亲了她一下。
这一次他的唇停留的时间久一点,姜穗宁竟然闻到了他已经刷过牙残留下的薄荷牙膏味。
姜穗宁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了,但季辰岩依旧没有放开她。
该不会他还想做点什么吧?
她脑子还没转开就听季辰岩又叫她的名字了,“姜穗宁。”
姜穗宁觉得季辰岩特别喜欢叫自己名字,说什么话之前都会叫一遍自己名字,而她竟然每次都会停下来听他的话。
季辰看着怀里的人,睡衣被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胸口一大片的白,肩膀下的锁骨性感白皙,再往下是是遮盖不住的傲立风景。
偏偏一张小脸不谙世事似的,细滑如绸的秀发铺满枕头,衬托得脸颊更小了。
一双清透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芒,如星光点点,如骄阳暖暖。
她是自己的妻子,爱人。
“我的爱托于一人,就忠此一生,就像我的职业一样,我永不会叛国,也永不会叛你,我这一生没有过任何人,只有你姜穗宁,永远都只有你。”
关于过往,她想听,他会慢慢说给她听,不希望她觉得自己对她有所隐瞒,而暗自神伤。
姜穗宁咽了口唾沫,心跳像吹起来的气球,然后在嘭一声炸开,难以按捺的雀跃,在胸腔中翻滚涌动。
季辰岩的表情依旧温和,却带着些严肃,给人感觉十分正经,不像是在玩笑。
“所以你在给我表白吗?”
是吧?他的话是在表白吧?
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样子,季辰岩鼻腔溢出一声哼笑,并顺着她的话点头说:“对。”
这么直球,姜穗宁脸颊莫名发烫,眼睛偷瞄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开始煽情了。
而她竟然沉浸在了他的话里。
明明昨晚她都还提醒自己要封心锁爱,这男人怎么回事啊?
“你刚才说没有任何人……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姜穗宁很会抓重点,脸红之后立刻问了他话里的意思,感动不过三秒说的就是她。
季辰岩也非常坦诚,既然决定说,他自是不会遮遮掩掩,“是,冯佳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和季家有关系。”
乍然听到这个信息姜穗宁说不震惊是假的,但她最震惊的是季辰岩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对自己说了。
因为季子书是他儿子这件事是公认的,如果按照他话里的意思季子书不是他的孩子。
“子书知道吗?”
“这事除了我和冯佳,京市有几个相关的人,没有人知道,现在加一个你。”
季辰岩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继续道:“以前我以为冯佳并不会再出现了,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我没有把这事说给你听,但这一次她出现了,姜穗宁我不希望你因为任何误会难过,我和她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问我,我不会有任何隐瞒,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昨晚不说,一是时间太晚了,二是昨晚心情挺好的,实在不想提不开心的人和事。”
姜穗宁还被他按着,两人明明十分暧昧的姿势,却在讨论十分严肃的问题。
她没有继续再问,说起来八卦这种东西确实挺吸引人,但当别人大大方方摆出来之后,仿佛就失去听这个兴趣了。
“会让子书知道吗?”
季辰岩以为姜穗宁会问子书到底是谁的孩子,或者他为什么要把子书当自己的儿子养,没想到她只是问会不会让子书知道。
“不会。”
姜穗宁也点头表示认同,看得出季子书那孩子对家特别渴望,要知道了自己不是亲生的,无法想象他会怎么样。
而且她也不是很愿意自私的去打破别人千辛万苦隐藏起来的秘密。
倒是季辰岩继续问她了,“姜穗宁,会觉得委屈吗?”
如果委屈,他该怎么补偿她?
委屈?姜穗宁倒是不觉得。
但是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要听自己委屈还是不委屈?
“委屈会怎么样?”
姜穗宁这一次聪明了,她也会反问。
季辰岩想说只要不离婚,所有的要求可以提。
“你想怎么办?”
季辰岩不愧是季辰岩,该直球直球,该耍心机耍心机,又把问题抛给姜穗宁了。
姜穗宁自认自己这点小手段在他跟前不够用的,直接问:“首长,你还有四合院吗?”
季辰岩哼笑,目光戏谑的看着她,“还给我孩子留了一套,你要吗?”
看吧,姜穗宁就知道季辰岩的财富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肯定还会有。
“要。”
季辰岩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低淳磁性的的嗓音,在她耳边道:“都给你。”
姜穗宁无端又得了一套四合院,她感觉自己已经富的流油了,整个人心情不要太好。
连下大雪都无法阻止她对外面的向往,第一次主动要求和刘阿姨一起去买菜。
季辰岩没想到姜穗宁真这么好哄,看她高兴也由着她去了,不过还是提醒她穿厚点。
姜穗宁看着飘起的鹅毛大雪,还特意拿了一把伞,结果走出去才发现别人北方人下雪不打伞。
为了不被人笑话,赶紧把伞收起来了。
因为下雪,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明明是上午,天空却暗沉得像傍晚一样。
出了属于大院的地界,有一偏低矮的平房,那地方听说要修建一所新学校,所以那一片的人全部搬走了,剩下了空荡荡的房子。
平时坐车路过还不觉得,今天走了过来,总感觉十分萧条,曾经住满了人的地方,被搬空之后总给人落寞孤寂的感觉,姜穗宁是好奇的人,走路总喜欢东看看西看看。
想到以前看过那种探索废弃房屋的视频,就跟这地方似的,也不知道里面啥样?
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吓了姜穗宁一跳。
连带刘阿姨都被她惊了一下。
“刘阿姨你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吗?”
“没……”
刘阿姨刚要说没有,哭声又来了,非常细微,要不注意听根本不会注意。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循着声音往废弃的房屋跑了几步。
最后就在一处低矮的围墙角落发现了一团黑乎乎的破布裹着的孩子。
不知道孩子放在这里多久了,身上积满了白白的雪花。
幸亏有一块布遮盖住了孩子的脸,不然早就被积雪捂死了。
姜穗宁立刻把围巾摘下来,刘阿姨把孩子抱起来抖落了积雪,她赶紧把孩子裹起来。
孩子的样子像是不满月,具体多少天也看不出来,被抱起来之后就一点声音都没了,刘阿姨看着冻得青紫的孩子,颤抖着骂了一声:“造孽啊。”
姜穗宁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孩子身上只包裹着单薄的小被子,触手满是冰凉,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眼泪突然就掉了,她接过孩子说:“刘阿姨我先送孩子去医院,怕迟了就没命了。”
刘阿姨看着抱着孩子跑的人,赶紧提醒,“去三部医院,那里最近。”
姜穗宁刚跑了两步就发现跟上来两个人,正是季辰岩安排过来保护她的,这会儿正好用上了,赶紧把孩子交给他们。
两人一看就是比自己跑的快的,不过她也一直跟着,不过很快抱孩子那个就把她甩在老后面。
等她跑到医院的时候,就看着刚才替接孩子的警卫员已经站在门口了。
“怎么样,孩子还活着吗?”姜穗宁冲进医院就问。
“您放心,孩子送来及时,还有救,这会儿医生都在里面的。”
听到孩子还有救,姜穗宁这才放心了。
以前只在新闻里看过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当真看到内心还是很难以接受的,那样的天气,什么样的父母可以做到把自己亲生骨肉丢在雪地里。
孩子都还没送出来,季辰岩倒是先来医院了。
刘阿姨没追上姜穗宁,先跑回家给季辰岩说了情况,结果他没有等秘书部的车,直接先到了医院。
姜穗宁看到季辰岩肩膀上的雪,赶紧上前把人搀住问:“你怎么过来了?你的伤?”
季辰岩看她脸都冻红了,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她围上,“我没事,孩子呢?”
“还在里面,不过医生说没事,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