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姜顺还在琢磨这个女人到底在什么地方,谁知紧接着就撞到她和穆元昌在这里见面。
他努力稳住心神,一边继续支起耳朵听,一边用唾沫将窗纸糊了一个小洞。
叫阿曼的女人三四十岁,身段保持的很好,面容也未显老态,仍然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风情。
只是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引得穆元昌不经父母,就为她写下婚书?
而这婚书,八成就是穆元昌不敢轻易结束这女人性命的的原由了吧?
屋子里,穆元昌沉默了片刻,突然又问,「阿曼,咱们的女儿,真的已经死了?」
阿曼冷眼看着他,「我说过了,女儿是我跟他生的,而且她一出生就已经死了。」
穆元昌却不信,「阿曼,我会找到她的。」
阿曼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她转过身掩住面色,冷冷道:「等你百年之后,到了地底下,自然能见到她。」
姜顺听到这,知道他们的谈话快要结束,赶紧出了小院儿。
不多时,穆元昌提着灯笼从屋子里出来,原路返回。
姜顺直挺挺的贴着墙壁躲在转角处,直到灯笼的光点再次消失,他才谨慎的走出来,再次攀上墙头往院子里看去。
不一会儿,阿曼也披着斗篷出来,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离开小院儿进了穆府隔壁的宅子。
姜顺缓了缓呼吸,悄声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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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香院。
李清懿已经梳洗完毕,换了家常的旧衣,侧卧在小榻上歇息。
蘅芜奉上茶水,说道:「也不知道这位镇北王妃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见了人只管先凑上来。」
李清懿轻笑,「伸手不打笑脸人,甄夫人和礼部侍郎夫人一开始都不大想与她来往,可几圈马吊打下来来,也能有说有笑了,要不是母亲心中对她所防备,估计也要被她给灌了mí • hún汤。」
一开始她们四个小的在一处,后来用膳时,众人凑到一起,李清懿就见识到了镇北王妃的本事,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仙。
蘅芜道:「都说好女怕郎缠,这女人脸皮厚起来,也能缠出个名堂。」
李清懿心里盘算着,说道:「先前她去家中拜访,说想让二叔指点指点他儿子的学问,只是二叔的确没空便作罢了,她也没有强求,仿佛只是为了恭维二叔顺口一说。之后她再到府上,便是与二婶闲谈,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二婶说她不像是有所图。」
「难不成,她只是呆着太无聊,想结交一些朋友?」
李清懿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看不出。」
蘅芜想起今日两次偶遇公孙意,便说:「一开始奴婢还以为那个镇北王世子是故意接近咱们,可后来一想,他也不知道咱们之后要去碧波楼不是?」
李清懿点头,「我也是这么想,要是公孙意见了咱们,就立即告诉镇北王妃让她过来,那不就太过刻意了么?今天的事情,应该只是巧合。」
自她重生以后,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也因此多出许多前世没有发生过的fēng • bō。
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