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人被打服了,不敢吭声。
等人走了才齐齐向一队长开火。
“队长!你就让他们这么走了?你是怎么当的队长,让他们这样欺负社员,屁都不敢放一个!”
“哎哟....他娘的,我头发都被扯下来一块....队长,你眼睛瞎了吗....他们这么打人,你怎么不跟大队长和书记说说啊!”
“嘶~疯婆娘爪子利得很!我们一家人还怎么出门!队长你也太没用了!三队是你爹怎么的!你这么怕他们!”
七嘴八舌的指责不客气地往一队长脸上喷,气势汹汹。
一队长坐在门槛上,脸色黑沉沉的,为了省下粮票,他早上没舍得去国营饭店吃早饭。
牛走得慢,顶着大太阳一路牵回来,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肚子里早就没东西了。
又累又渴又饿,还要遭受这些普通社员不客气的辱骂,拳头收了又合。
他不想忍了。
抬起脚搭在另一条腿上往门框上一靠,嗤笑了一声,抬眼嘲讽地看着他们。
“我是不敢在他们面前放屁,你们这么能耐,你们倒是放啊?刚才不也被人打得唉唉叫吗?哦,我是没什么本事,你们有本事的胡胜平可要倒大霉了。”
他掸了掸裤子上的泥,鼻孔里哼了一声,啧啧了两声。
“这些年没少给大队长和书记使绊子作文章,真当他俩没脾气是吧?刚才撕人家妇女的衣服,又质疑吴辣椒,还往林玉珠头上扣屎盆子。知道公社现在有多看重三队不?”
他低头拍拍头上的稻草屑,理顺乱糟糟的头发,扯平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起身冲他们拉开笑容。
“你们只听说三队马上要来三十台缝纫机,但是,你们懂什么叫专供吗?知道从哪里来的吗?那是从香港坐轮船来的!别说公社,县里都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