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他手上动作也没停,准备铺床。
这个时代棉被里面的棉花是真的实在,黎锦先收拾出一条褥子,铺在床空的那半边。
他觉得这个厚度刚好合适,睡上去不硬不软。
床如果太硬,会硌得人不舒服。
但如果太软的话,又对腰椎不好。
黎锦用手掂量着这褥子的厚度,感觉铺一床褥子就足够了。
不过这时候的棉花褥子比不上后市的席梦思软床,黎锦从李大牛家里借来了两床新缝制好的褥子,就算都铺上去,也不会太过柔软,不至于损害腰椎。
黎锦问道:“你喜欢软一段的床,还是硬一点的?”
秦慕文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黎锦居然在跟他说话。
“我、我吗?”
少年声音青涩而单薄,这会儿又因为刚刚生了孩子,嗓音中多出些许柔软。
并不似女子那样的婉转清脆,但却平白给人一种细水长流、岁月静好的感觉。
黎锦其实不经常笑,前世他身处医院这样的大环境中,生离死别已是常事。
看到有人去世,医生们固然也很悲痛,但他们却还要从手术和病人死去的各项身体数据中总结其死因,然后把这些数据积少成多,最后推动整个医学的进步。